赏赐送到甘府!如此,寡人便不再留爱卿了。”甘罗伤得不轻,又见王上已下了逐客令,便悻悻而去。
嬴政望着甘罗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而正在此时,少峰出现对嬴政耳语几句,嬴政怒极握碎了手边的白玉茶杯:“吕老竖青天白日竟如此猖狂,竟如此欺辱我嬴氏一族!既然如此,就让你看一看寡人有没有利爪!”说罢便看了少峰一眼,少峰立刻会意。
阿房也猜到七七八八,嬴政不好明面上除掉甘罗,便派人刺杀,见到嬴政如此决绝,阿房有些害怕,也觉得有些陌生,好像又回到了大婚之时,他只是一个从别人言语中描绘的陌生人,可又那么熟悉,像寻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也不敢再劝一言。
嬴政缓和了一会儿,醒过神来看阿房在身边神情凝重,一言不发,便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可是吓到王后了?”阿房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懂。”
嬴政拉过阿房的手,轻叹了一声,说道:“王后不懂的事,寡人会一一说与王后听。甘罗他忠于国相多于忠于寡人,人一旦有异心,就如同褐衣上划了一个小口,这个口子会越来越大,切莫姑息养奸。寡人也算是成全他,以免他日他陷入两难之境。”
“那王上为何不礼贤下士,将他争取过来。”
嬴政无奈的笑笑,用手刮了一下阿房的鼻子:“王后如此天真,到真的让寡人有些担心了。寡人既希望王后能永远保持这份天真,可又不希望王后因为天真而付出代价。即便是你再百般努力,有些人是注定不能与你走到最后的。”
阿房眨了眨眼,她没有想到,嬴政这句说他和吕不韦的话,竟然一语成谶,成了她们夫妻的写照。那时的她也没想到,嬴政此时对她讲的道理,让她穷尽一生才明白。“还是不懂。”
嬴政笑得更加苍凉了,他虽然只比阿房大了一岁,可是却比她更经历过沧桑,显得分外老成持重,就像一个长者对于一个孺子,嬴政凄凉的说道:“寡人希望王后永远不懂,可知寡人从不懂到懂,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不懂也没关系,寡人会护着王后一生一世的,不,不止一生一世。”
阿房抬头看着嬴政,如果从前对于子房的温润如玉是倾慕,那如今对于嬴政的霸气呵护便是仰慕。不知不觉,自己的心中,嬴政已经占据了不小的分量,嬴政带她看到了另一种风景,一种名叫雄心心的风景,大争之世,钟鸣鼎食的野心家们都有如此雄心,就连子房也不例外,可是阿房隐隐觉得嬴政与他人不同,他就是天生的王者,阿房有些莫名的激动,想起楚南公曾对自己说:“公主天生就属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