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所说的会很苦的并不是在骗他啊,亏他还把母亲的话当玩笑话。现在真的进了天庭,开始了训练,他才感受到这“苦”到底有多苦。
想来母亲能成为当年大司最为出色的弟子,应当是刻苦努力过的结果,所付出的何止他付出的十倍百倍呢。
只是他确实有些吃不消,虽说近几日训练的都是些飞檐走壁的基础功夫,比如在一块极陡的斜坡上飞速穿过——其下是一汪泉水,而看起来短的斜坡跑起来却是那么长。
故而他已经落水不知多少次了。
还有的就是梅花桩了。为了训练平衡性,每个人都挑着一担子水在其上金鸡独立。开始看莫春云师兄演示的时候,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了李洵一种这种非常简单的错觉,以至于在挑选训练任务的时候李洵是第一个举手挑这个的——然后大家都用一种惊诧而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而后无数次地掉下梅花桩。
掉到什么程度呢……连一向在训练时严肃而刻板的教员都看不下去了。
该起床喽,又会是令人精疲力尽而充实的一天啊。
摘星楼。
每一次望向它,都会有一种窒息感。漆黑色的楼体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再加上它那世间绝无仅有的高度,这一切的一切都给摘星楼增加着恐怖的神秘感。
摘星楼的中部以下,是的驻地。而中部以上……没人知道,恐怕连天庭的大司长明都不清楚。
只知道摘星楼顶,琅朝的神律终日受星辉照耀。而摘星楼中部再上一层,却是没有通道的,即使是借用他所知的机关术去摸索去探究,都未果。
以至于所有诡异而可怕的神秘都浓缩在了摘星楼的上半部分,恐怕在世之人无一人知晓。而藏着各项典籍的早就在十六年前的那场动乱中毁于一旦了。
摘星楼中部,最高区域。
长明拿着手中的卷宗,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是镇东大将军圣乾巡亲笔写下的书信。信中无非就是什么他的两个儿子来到了煌都需要有人看顾,他考虑了良久还是觉得的大司长明是最适合的人选。
一呢是长明势大,足以荫庇那两个孩子,二是毕竟长明曾经在他父亲手下做过事,过往的同袍之情还是不能忘。
一还能接受,二就将他说得像个白眼狼似的。
英雄不论出身……即使他现在贵为的大司,似乎还是有人记得他曾经是圣乾的圣卫啊。
爱如何如何,我反正不接这烂摊子。那两个世子作为大司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顽劣至极的同时还愚笨无比。
这圣乾巡也是,当年与那样的东西乱搞,难怪现在连大东洲都不敢出去,只能借着时间来微微洗净自己身上的臭名。
嗯?想来,那样的东西——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大司,有人求见。”
一位侍者模样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朝着长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谁?”长明端起一个茶盏正准备缓解口干舌燥之苦。
“大东洲两位世子以及他们的随从。”侍者低着头,忽地听到“噗”的一声,而后自己的脸上似乎突然出现了水珠一般的东西。
长明一口茶水喷在了他的脸上。
侍者纳闷,他们的大司以沉稳不问世事著称,今日怎么会如此……轻浮?
“隐风,自己找身干净衣服换了吧,今日的晚课准许你不用来,算是这一身茶水的补偿。”长明站起身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