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沐子益传回来的消息后,我是又喜又纳闷,喜的是奚族族长不在,群将无首,对于战局来说这是个好机会;纳闷的是奚族人一直以来对我契丹族还是有些畏惧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族长居然能够放下外出,我想还是做了一些安排的吧。
“什么?他们擒了沐子益!”
羽陵翌一回到帐内,便把那冷径山上的情况一一道来。
“我只知这冷径山易守难攻,没想到却是如此的难,现如今他们还擒了沐兄,这冷径山越发的不好过了。”
“事到如今,于越,不如咱们强攻上山。”特满将军建议道。
“对对对……我爹说的对,咱们得赶紧攻上山去,沐哥哥身子骨弱,恐怕时间久了他受不住。”
羽陵翌也开口说道:“于越,我先后两次上冷径山,依在下之见,想要攻打奚族不难,只不过要费些周章罢了。”
我在帐中低头踱步,心中反复思索。我顿身,摇了摇头,抬头向众人说道:“不可,对奚族无论如何不可动武,何况现在沐子益还在他们手里,来人,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冷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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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杯盏看了看,又端到鼻下闻了闻,茶香四溢,吹了吹悬浮于上的几片茶叶,把杯盏放于唇边,淡淡地品了一口。
奚族族长奚束里,定睛瞧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奚束里瞧了一会儿,也端起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放下杯盏后,开口说道:“你想让我放人,门儿也没有。”
萧易并未言语,只是把杯盏复又端起,端至嘴边轻轻地吹着。
“你们契丹真是欺人太甚,两次三番上山来扰我,山脚下还驻扎着二十万大军,今天我倒要问问你萧易是何居心?我们奚族虽弱,但也不是好欺负……”奚束里气哼哼地说了一通。
待奚束里发作之后,萧易仍旧是不紧不慢,淡定地喝了口茶之后,才缓缓开口:“奚族长,自古以来,奚族与契丹两族一直分居在冷径山两侧,以山为界,各据东西,相安无事,并未发生过争斗。”
奚束里转了转眼珠,静默不语,面色无澜听着萧易把话说下去。
萧易接着说道:“想当年,我们向汉人称臣,向他们纳贡,受他们辖制,吃了不少苦头。”
说到这,奚束里有些激动,猛拍大腿,颇有感触地说:“可不是么!岂止是汉人,就连突厥和回鹘都来欺我。唉!”
萧易点头,“是啊。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如今中原内乱,分崩离析,国势衰退,我们此次南下便是要把之前的账讨回来,让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们。”
奚束里听了,心中竟有些动容。
萧易目光诚恳地望着奚束里,开口说道:“咱们契丹和奚族本是同宗,理应互相扶持,团结一心,万万不可做那互相残杀的事情。”
奚束里听了萧易的话,虽然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心内已经信服了几分,遂开口对萧易说道:“萧于越言之有理,我奚族也不是不通情理,只要你们契丹不向奚族出兵,开山之事还是可以商量的。”
萧易刚想开口,却被奚束里拦住,“我看这样,难得萧于越光临寒舍,我这就命人备些酒菜,咱们边喝边聊。”
萧易也不再说其他,只得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