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出半刻, 赖笑娥的水袖就卷着『望』长老的脖子,将他甩出了茶肆。『望』长老可没练过生癣功,他倒在地上, 脖子软趴趴的垂在一边,一看就知道是被流云水袖勒断了颈骨。叶柏牛的眼睛没瞎, 一下子就瞧清楚了「多老会」的败局:『望』长老不是四人里第一个送命的倒霉鬼, 『问』长老早就给刀下留头削了脑袋。
茶肆里又传来了虞永昼的呼救:“——叶总管!叶总管!”
他是个向来自负的人, 有一分的本领,也能生出三分的傲气来。要是等到他来开口呼救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局势已经不用救了。
所以叶柏牛听见了虞永昼的呼救, 却对着战貌貌吼了一声:“咱们走!”
他又一低首,背脊立即射出三道飞癣。趁着顾惜朝与张叹躲闪的瞬间, 他把战渺渺拽到马上, 一甩鞭子, 飞也似的逃了。他一跑,剩下的弟子们乱作一团,幸好他们在茶肆外面,身侧就是马群,但凡能走动的,无不蜂拥向那些正在吃草的马儿。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大,气势太足,竟把马群吓跑了一半,又有运气太差的,被马蹄子狠狠的踹上几脚,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下子,「多老会」彻底没了援兵。
虞永昼挥动着金枪,瞠目欲裂。他的手下们,死的死,伤的伤,来的时候骑得马叫「生癣帮」的人赶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骑跑了。偌大的一个「多老会」,竟然要给人困死在这里,被连锅端了。
「多老会」帮众上千,当然不止这几个人,但是在虞永昼的眼里,愿意跟着他一同战斗的人,才叫做帮中子弟。待在总坛里的享福的那些,是虞老爷子的子弟,无论如何,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哀痛之下,恨起了虞老爷子。要不是他逼着自己取了「生癣帮」的千金,他又怎么会被这帮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混账们坑害了?
就在虞永昼恨不得将「生癣帮」的一众弟子抽筋拔骨,活活生吃的时候,叶柏牛也想起了这位「多老会」的少堂主。他不是不知道虞永昼刚刚娶了自己帮主家的千金,他也记得那个小姑娘笑得弯弯的眼睛,一直把他当成亲叔叔来看待。
可惜他不得不逃,就像是没有「生癣帮」的相助,「多老会」无论如何扛不住「桃花社」的围攻;没有「多老会」的牵制,「生癣帮」也只能被茶肆里的那群人活活耗死。今天一战,他们已经损失了两员大将,这对「生癣帮」来讲是个难言的重创。他必须要保住战渺渺,不能让他也折在这里。局面这样的糟糕,要是「多老会」还能再撑上一时半刻,他或许还能想到法子来救。
这只能怪「多老会」太不顶用。
“不用担心咱们的人,”叶柏牛喘了口气,同闷闷不乐的战渺渺说,“他们有马,又在外头。「刺花纹堂」的人大多挂了彩,「桃花社」不会追过来。”
他回过头一望,果真陆续有帮众朝这边来了。
战渺渺却问他:“小姐怎么办?”
叶柏牛撇了撇嘴,幸幸的道:“虞老爷子是个聪明人。祸是虞永昼惹出来的,还接连死了不少好手,为了不被别的帮派一举吞下,他也会和咱们继续交好。”
战渺渺信不信叶柏牛暂且不提,虞永昼却到了生死关头的紧要时刻。他能依仗的亲信已经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