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其上守城之人,便可以站在马面之上,以滚木雷石,阻击强敌。倘若这两面的河流山川算是第一道防御,那外郭城便算是第二道防御,而那城墙之上的马面、墩台、角楼、虎落等物,便是第道防御了。
这道防御守护住的墙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这城内形制,又以城内偏东南为心,楼台廊阁,颇似汉晋风貌。其间,五郊庙,左社右稷,并建有供奉太一神的“名堂”。赫连勃勃寝宿的大殿露寝宫周遭,更是宫殿楼宇繁复,飞阁回廊凌空,并诸多华林灵沼遍布。台榭、宫室、驰道、院囿点布其,晚间明灯照耀,便似是天的点点繁星一般。其华美堂皇,教人见了,便似回到了昔年间富丽繁华的长安一般。
叶明、萧琳、萧秋野人,正自望着远处的统万城发呆,忽闻得边上的大野智轻呼一声,沉声道:“哎!你们快看,看那西侧山顶!”人闻言,不明所以,皆将目光缓缓收回,移至西侧去。众人西侧,百十丈外,便是一座险峰。此刻,那嶙峋的峰顶上,正立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这男子衣衫陈旧,神情冰冷,其背上,负了柄玄铁重剑。重剑漆黑,在一抹残阳下熠熠发光。其人,正是赫连安。
此刻,赫连安神情痛苦,周身佝偻,眼睛正眨也不眨的望着远处的统万城。蓦地,赫连安跪将下来,向着统万城的方向,行叩拜之礼。夕阳残照,将赫连安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每一俯身叩首,额头便重重地磕在石上。
叶明见状,又是不禁深深皱眉,道:“这人,当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他有着何种坎坷的遭际,有着何种离奇的身世了!”大野智闻言,摇头苦笑,道:“我倒是更好奇,他的师父,究竟是谁了。”萧秋野闻言,沉吟道:“那日,我看他与叶少侠打斗。其功法,该是出自那古昆仑一派的。只是,古昆仑派人才凋零,功法失传甚多,究竟是何人,能传他如此凌厉的剑法?!”
大野智皱皱眉,向萧秋野沉吟道:“古昆仑派?会不会是……是那个人?”大野智说到此处,便即住了口,不再说下去了。萧秋野闻言,便已然将眉头深深皱起,沉声道:“倘若当真是他,那便要麻烦得多了!”大野智深深皱眉,道:“他为人狂暴,几入魔道,但从来不愿花费些许心思在无益的事情上。江湖传闻,他与慕容氏走得极近,眼下,慕容氏又与夏国结盟,以图对抗魏国。这小子,又是赫连氏族人,莫非……”
萧秋野闻言,深深皱眉,喃喃自语道:“赫连安,赫连安,赫连安……这人……这人究竟是谁呢?!且教我好生想一想!”他顿了顿,继续喃喃自语,道:“十年之前,夏主赫连勃勃,立赫连璝为太子。同时,他又封其余稍大的六个皇子为公爵。教我好生想想,这六个人,到底都有谁?!都有谁来着?!”
萧秋野正喃喃自语间,忽闻得下方十余丈远处,传来个颇为苍老的声音,道:“哎!我说,这位老弟!我看你模样,也不是什么见识浅短之人。怎的,便是连我们赫连夏的几位皇子,都不知道了?!”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樵夫模样的佝偻老者。这老者,头上覆了个大斗笠,腰间别了把斧子,背上束了捆木柴。此刻,他正弓着身子,自众人下方十余丈远的小路上,缓缓向下走去。
萧秋野闻言,见是一位老者,忙躬身施礼,道:“老丈,我等初次前来,于夏国诸皇子,委实极不熟悉。不知老丈,能否告知在下?!”那老者闻言,咳咳两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皇帝陛下,皇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