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萧秋野、萧琳外,众人见了这幅画,不禁蓦地一怔。藏晴儿见了,蓦地失声道:“这画……这人……卫氏城……”说到此处,却是惊得再说不出话来了。藏晴儿仅仅说了数字,叶明便已然记起,那日在卫氏城的密道所见的画来。因为,这第二幅画所描绘的场景,与那狼山的密道,简直是一模一样。非但如此,叶明还记起来,藏晴儿曾说,那画上之人与自己很像。想到此处,叶明心微湿,复又微微颤抖起来。
众人皆是皱着眉,继续看向下一幅画。但见上一幅画,与那胡人歃血结盟的汉人,正被五花大绑。边上,是两个执大刀的大汉。看其模样,竟是要行刑了。然而,那汉人却是面带安详,毫无惧色。看到此处,叶明紧紧攥拳,心神不宁起来。然而,下一幅图,便是这汉子已然被斩首的惨状。之后,便是一众武林人士,拥着他的尸身,找地方安葬。看着图上之人,叶明隐隐觉的,这人似是与自己有些渊源。
下一幅,仍旧是一个汉人。这人抱着个木箱,容貌与那被斩首之人颇为相像。此刻,这人正被几个执刀剑的武林人士追逐。再下一幅,便又是他身首异处的场景。看来,这画上所欲表达的,该是此人为了保护箱之物被杀。叶明使劲攥了攥拳,继续向后看去。
下一幅壁画,人物颇多颇杂,壁画也极长,前后绵亘丈远。壁画的背景,是一座绵延的大山,这山叶明自然是认识的。看它那两个伸展的马耳,便知道这定然是马耳山。山下,是一辆套了匹骏马的板车。拉车的骏马,血流遍地,看样子已然负了重伤。
车上,侧卧着奄奄一息的两个男人。二人,一人四十余岁模样,一人却只二十出头。此刻,二人皆是受了重创,奄奄一息。那二十余岁的男子,正面带悲戚,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自板车上推下,推到身前荒草遍生的河沟。小男孩面带恐惧,却是已然教布条塞住了嘴,哭不出来。
板车后方,不远处。一片树林之后,便是一群持了刀剑的武林人士。众人皆是满面狰狞,正奋力向前追赶。看样子,这个二十余岁的男子,正是欲将那四岁的小男孩儿推进沟,免得教那群穷凶极恶的武林人士追杀。
看到此处,叶明不禁汗流浃背。萧琳复又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沉声道:“明哥哥,这男子与你……”叶明闻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他也已然看出,那画上二十余岁的男子,当真是画得与他太像了。此时,不用谁人说,叶明也已然明白。那个四岁的小孩子,画得便是幼年的自己。而那个二十余岁的男人,便该是自己的父兄之辈了。
叶明浑身颤抖着,继续向前看去。下一幅壁画,背景已然换作了一片平旷的所在。此处杂草丛生,画上主要画了人,其二人,便是方才那板车上重伤的二人。此时,板车已然倾倒,骏马倒地而死。那四十余岁的男人,也已然周身僵硬,显是死去了许久。那一众武林人士,已然横死在沟壑边上。此时,那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也已然奄奄一息,他满面苦痛,似是正诉说着什么。他的右,举着一柄长剑,正递向一个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男人。
这男人,约摸十余岁年纪,下身穿一条老旧的羊皮绔,上身是一袭防风的假钟。他的头上,戴了个风帽,将半边脸遮住。叶明一见这人,便已然知道,此人,正是那漠南卫家的卫奴。看那年轻男人的模样,定然是向卫奴嘱托着什么。他想起卫奴于自己的看护,顿时心了然。这卫奴,该当是与自己的父兄有交情的。
再往后看,壁画之上,已然换作了另一人。这人,正是第一幅画舞剑的另一人。此刻,这人正站立在一叶小舟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