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可名状的一些事。
也幸得袖儿两眼看不见,否则简直要羞煞了姑娘家。她俩娘们抬了好久,才把那瘦得没剩几块肉轻得跟云似的孩子抬回了家。
一路上一直叫唤着什么“王兄……好热……王兄……我疼。”
都快大冬天了,更别提那小子还没穿衣服,又哪会热?
章氏和袖章自然不知,这热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里的燥热。每一寸都蔓延过酥痒暗麻,不得满足便不得解脱。
这是用惯了药的后遗症。
难以治愈,也不可解脱。
赵迁久未穿过衣裳,更何况此时套在身上的粗布衣衫,粗糙硬实得皮肤微微发痛又隐隐生痒。
他两腿开始发软打颤,从喉头里滚出了一声撩人心头的水意呻吟,章氏瞪目呆看着他这副变化,直觉不对劲,忙转身一把将袖章推出了门,然后啪地关紧,快步将赵迁按回了榻上,抓起放在枕畔去火清心凝神静气的药草在赵迁鼻前晃了晃,看见那人眸子一瞬恍惚后,微微放了颗心下来。
她叹了口气,拿起放在案上的药碗,一勺一勺地喂进赵迁嘴里。
她历事多,到底比袖儿明白些。这满身**痕迹,还有这如禁脔般的痴呆表现……她摇了摇头。
“可怜家的……唉……造孽啊……”
十日后。
一辆没什么装饰窄小破败的马车轱辘驶过南阳的大道,承受度不佳的木架子嘎吱作响。
“娘,万公子可的确说了他家住咸阳?”
“他这傻傻愣愣的,问三句都不一定能套出一句来,只能碰碰运气。”
赵迁这几日在她娘俩南阳小院休养身体,梦中昏睡的喃喃呓语十句有九句是王兄,好不容易道出了别的一句,万万没想到却是“郭开”。
郭开是谁,她们大抵知晓。据说是赵国叛臣,如今在咸阳当官,声势显赫,炙手可热。
她们问不出其他什么信息,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去咸阳找郭开碰碰运气。
别说,这一副细皮嫩肉的,瞧也是贵公子家出来的。不曾受过苦。
这一路上,为防着赵迁情热发作,章氏瞒着袖章,特地偷偷绣了个荷包,挂在了赵迁的腰上。那小子瘦得厉害,腰更是比柳树腰还细,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像挂着木竹竿,空空荡荡风一吹就倒,真不知之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她之前学过些医术,这荷包里藏了几味草药,虽然不能根除情热,但少说歹说也能缓解一些。只盼着这孩子能熬到去咸阳的那时,没准找着亲人就好了。
找着亲人,就能脱离苦海,不再受苦了。
要是章氏知道背叛了赵迁,亲手将他推落如此苦境的,正是那些所谓的亲人,恐怕这句话她怎么也不会道出口。
有时候袖儿唤她一声娘,那孩子的眼神也会迷离地瞧着她。
嘴唇没动,神色没动,身子没动,可她不知怎么就感觉,那孩子也像在叫一声娘。
虽然她清楚,赵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娘”。
“万公子,小女听说咸阳比起洛阳更是恢宏气派。可真如此?”
赵迁不说话,空气随着他一同鸦雀无声,寂静如荒草蔓延上心头。
连章氏都觉得少许坐立难安,袖章却是微微一笑,并未在意,继续言笑晏晏地和缓说着,一派水漾温柔。
“万公子,小女听得外头热闹,你可能说说那车外有什么?”
赵迁原本没想应答,只是顺着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