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没有他我们可以找其他人代替他。”他们哪里明白卡其的用心,为离开的人争取最后的荣耀也许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他从来没有忘记毛头怪离开时落寞是身影,那长长的影子一直落在卡其的心里。他以为大家会有一丝的缅怀,原来是如此的无足轻重,甚至不需要想起,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眼下。
“好吧!那你们谁愿意替代他,到高高的树梢上盯上个几天几夜,你们几个乐意去,又有几个能做得到。”下面喧嚣的人群沉寂了下来,别人的痛苦总是无关紧要的,当刀要切到自己肉的时候那是万万不能要的。
“不过侦查还是要了,没有人盯着,猎人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为了丛林,也为了自己,现在大家还是踊跃报名吧”大家面面相觑,谁会乐意去当第二个毛头怪呢,谁也不会那么傻,居然没有一个人报名,真是个令人失望而尴尬的场面,那又能怎样,卡其和长老都不能强迫大家去干自己不乐意的事情。
大家散了以后,鼠来宝对着卡其说:“说毛头怪的事情干什么呢,你那么一说谁还乐意去呢?哎。。。。。这次真没人了。”卡其本是要为毛头怪争取点声名,这反坏了事情,他心里也有点懊悔,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怎么说,好像只有这样说才是一个真实的他,只有错误才能堆砌出更真实的自我。
接连几天大家都在半夜听到枪声,这个丛林都笼罩在恐惧之中,几天折磨下来大家身心俱惫,每天从噩梦中醒来,在恐惧里睡去,也许比死亡更令人恶心的就只有恐惧了,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感到恐惧。这样折磨了几天之后,一天夜里,猎人们终于摸进了腹地,带着夜视镜,手里拿着猎枪,这次他们再也没有留情,不再是为了捕猎,而是为了屠杀,为了报复,丛林响起来了一阵阵枪声,比以往多的多了。鼠来宝和卡其他们已经觉得很不对了,推醒熟睡的牛皮黄,大家一起往外跑。后面一阵叫嚣,枪声四起,一片哀嚎,哭天抢地,他们不敢回头,往丛林更深层去了。
在这个黑色的恐惧的夜晚只有夜色的黑,一片的惊叫和哀嚎像鞭子一般抽打在他们的身上,卡其也经历很多事情了,在梦里他也梦过这样被追赶的场景,自从他听说那几具尸体被拖走以后他知道这个时刻总是要到来,他和人接触过,他知道人的恶,当他得到的时候他想得到的更多,当他失去的时候他总想报复,自从那以后这样的噩梦总是经常出现,只是噩梦成真了反倒不知所措,只能胡乱跑了。荒草和树叶打在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人在乎了,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总让他们感觉子弹就在后面要追上来了,气喘吁吁的他们穿过荆棘,越过小溪,有时候连爬带滚,姿势再帅也比不过活命一条。
这次猎人们真的怒了,在后面紧追不舍,鼠来宝知道捕猎者凶残不可怕,凶残的捕猎者不放弃最可怕,他们坐在车上不费体力,更可恶的是这次他们用了新的车,不带轮子,而是改用了履带,那些预防沟直接被无视了,径直横冲直撞过去,那些跑的慢点直接被碾压在车下,这真是的一场灭顶之灾啊。
他们很快就要被猎人们追上了,已经能清晰地听到履带发出了古怪的声音,一丝绝望在鼠来宝脑中闪过,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再天真的乐观也抵挡不住车辆的碾压。卡其里面默念道:“我本就像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