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风阵阵,寒气袭人,秋虫声声,如泣如诉。脑子已经乱地累地不行了,而且哈欠连连,她干脆不写了,想还是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才是当务之急。一面内心悲凉着、一面辗转反侧着、思绪混乱着,明明感觉很累很疲惫很想睡觉,不住地打着哈欠、不住地淌着泪水,可就是毫无睡意,心烦意乱、焦虑不堪。烦乱地辗转了大半天依然毫无睡意,又烦乱地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又已快四点了,她恐惧起来了,“已经整整四天四夜一眼没合了!不能再这样熬下去了!”她又急忙起来去喝药,这次她将药加到了十片,喝完药又急忙躺回床上关了灯等待着睡意来临,依然在心里祈祷着“但愿今晚能睡着”,可睡意依然迟迟不见踪影,脑子里依然翻涌着一批批乱七八糟的事……</p>
连日来,不光睡不着,也不想吃,每天只给老人做两顿饭,等老人吃完了,她再去打整、喂家畜,而她只在喝药时喝点水,一口也不想吃。整天心慌地呆不住,就前后的转、楼上楼下地跑(这才发现大姑家楼上放粮食的仓子是空的,只在外面留了几袋麦子,后来才想到人家可能把粮粜了,也许生她气跟这不无关系吧),只觉得焦虑紧张、心急如焚,从心窝子里直往外喷火、浑身发热、阵阵心悸,又感觉胸口里好象有块东西被冻结了,撑地她好难受,导致胸口和脊背的肌肉紧地直往一块缩,痛苦极了。可奇怪的是,晚上越睡不着,白天却越精神,只是脑子越乱、记性越差了,刚想起的事一眨眼就忘了,甚至给老人炒菜时常常想不起来刚才都放什么调料了。</p>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她惶惧地想着:“不能再这样熬下去了,得赶紧想办法!”于是就想到了大伯,因为大伯是懂医学的,就忙到邻居家去给大伯打电话,因为大姑家电话没再交费。</p>
一听她睡不着,安眠片加到十片都不管用,大伯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当一瓶子的喝!”——一瓶子!那不是要把人喝死了吗(这里曾发生过多起这样的例子)?难道真是怪病、绝症,没治,人家希望她早点死了去?——难怪亲人们都那样对她!她惶恐不安起来,但还是不死心地想着得救的办法,就想到农村人有很多偏方能治怪病,便想问问母亲和继父知道什么偏方,于是,又去领导家拨通了继父家的电话。</p>
是继父接的电话,听了她的情况好像跟母亲说了,母亲在一旁骂着,过了半天才接了电话,说:“你本事(口外)大的还问人咧、还看人脸咧?!你知道你碎姨夫给人咋学说你咧不?你知道你碎婶给人咋学说、咋笑话你咧不?连你大姑都给人学说地不说你好!……”</p>
如玉顿时血凝心裂、伤痛欲绝:“我咋啦?都学说我我做下啥事啦?!”浑浑噩噩地回到大姑家,心伤地欲哭无泪。</p>
一晚上,脑子里都一批连着一批地翻涌着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琐事和杂乱无章的画面,她恍惚看到小姨父在向人们学说她、羞辱她……一传好几个村;……又看到小婶在向人们四下里学说她、羞辱她……自家人们都在学说她、嗤笑她……全村的人们也都在学说她、嗤笑她;……接着又看到大姑也在向人们学说她、羞辱她,将她连损带抹的一点人样都没有……村里的人互相传开了……附近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