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家的电话是包月的,这天他交完电话费就老大的声很生气的在院里反复地喊着说“这个月还有长途哩!这个月还有长途哩!”如玉便故意出去问他是否另收费了,继父又说没有,是包月的,打不打都得交那些钱,如玉说我当另收钱了呢,要另收了的话,我把钱认了。</p>
但继父还是越来越过分了,不仅给母亲找茬、出气,还给如玉找茬、出气,一次,如玉与他理论时,他竟然嚷着让如玉把母亲带走,逼的母亲差点上吊,如玉只好亲自去西安直接找电台和报社求助,并天真地想“没准能在电台或报社讨份小差事呢”。</p>
半路上车出了故障,耽搁了大半天,待到西安时已经半中午了。又一路打听着倒车赶到了电视台,人家却不让进,耽搁了大半天才又辗转去报社。待赶到报社时人家已经下班了,她只好在附近一家小旅馆里住了一晚。</p>
次日又来到报社,旁边接待室负责接待的一位女士听着她的经历眼眶都湿了,当她谈到那晚那惊心动魄的奇异现象时,那位女士说了句“人的心理暗示有时也很重要的”,可她哪里有过那种离谱的心理暗示呀?那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呀!但她也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也只能任人去认为了。接着又说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处境,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让她们帮忙想个谋生的办法,或通过媒体找份不是很累又能继续写作的工作,那位女士摇着头说不现实也不可能,讲了一大堆的道理和鼓励的话,最后还是建议她离开母亲家,自己找个工作。她只好又失望地返回了。</p>
母亲一见她回来就开始骂呱起来,接着和继父俩人合伙似的给她找茬、出气,气地她也不再仰人鼻息了,反而我行我素起来。因听医生说她气血虚,她知道红豆是补血的,她帮忙打了好多的红豆、绿豆和其它各种豆子,于是在来例假那几天就熬点红豆汤喝(继父不让熬粥,说他不爱吃),为了好熬,她是提前泡一晚的。母亲先是嫌恶地喝斥着嫌她熬了,她解释了一番,挨了一顿骂。后来,继父又在厨房咬牙切齿地朝她屋的方向大声喝斥道:“爱吃红豆子不会给你买红豆子去?!”接着将所有红豆、绿豆、黄豆、四季豆只留出点种子来,剩下的全给他大女儿拿了去。</p>
她和母亲秋里扫了许多树叶是攒着冬里烧炕的,最近快烧完了,见母亲用玉米杆,她便也用玉米杆。继父又在场畔上咬牙切齿地喝斥道:“谁给你把玉米杆拉回来啦你光烧哩?!”她便借了邻居家的架子车四处去寻人家扔到渠里和沟畔里的玉米杆,因一路上几乎全是上坡,她一个人挣扎着往前挪着,衣服都湿透了,一位路人见了才帮她掀了回来。</p>
母亲依然整天骂呱个不停,吆着鸡也骂、吆着狗也骂,这天,如玉进厨房准备喝药,母亲就朝卧在地上的狗喝道:“出去!你守到这儿!你不要脸的就守到这儿!”如玉知道那话是对自己的,咬着牙、压着气出去了。接着,母亲又骂着嫌她不淘厕所,她便隔三差五地去淘厕所,接着又嫌她没干这、又嫌她没干那,比继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地整天寻事、骂呱个不停,有时骂的话简直气的人肚子疼,她便偶尔故意还两句还能减轻些。比如母亲骂:“劫客!把人作践到几时去呀,死到外头都比回来作践人强!”她回道:“是你们让我回来的!”母亲骂:“没皮没脸的守在这儿吃谁咧?喝谁咧?谁给你把粮打下啦你厚着脸皮吃哩喝哩!”她还道:“我吃的是我们颜家地里打下的。”不料母亲居然把这话跟继父说了,继父就站在院子里喊道:“我这下不种你颜家地啦,你种去,你吃你种下的去!”气地她肝痛。&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