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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已无法继续下去了,这天夜里,她便拿出日记爬在炕上来排忧解愁。一会,就听继父故意在外面干咳着,她知道那意思,故意没有立马关灯。忽然,母亲拉着脸进来了,抱起她身上的被子、关了灯,一面往出走一面愤愤地说:“你不是我妈么你盖我缝的被哩!你费我们电哩!”她气地一骨碌爬起来坐在炕上压着声发泄道:“唉——!不怪人家给你寻事哩,(口外)都是天意、报应!你爱给人寻事让你也把那滋味尝一下!”然后钻进了铺盖底下,一晚上辗转着、哀叹着。</p>
这天,母亲又骂呱道:“马上过年呀,人家亲戚些个来看你还在这儿守的,你是给我争光哩?没皮没脸的还能兴住!”</p>
这话倒让她有几分同感,想想也是,别再给亲人丢脸了,再过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她得马上离开,——可她还能去哪儿呀???——这时,她才想到省作协那封信也许能帮上点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