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期近,东院枯枝抽新芽,绿茵渐满人家。
一片流水声处,俏丫鬟尽肆欢情,扑蝴蝶折香。袖盈盈之间,扬起初春三月的芳馨。
大好芳华天,本应是和美日子,漠青天却只身一人,只因温若雨与小漠玄宇搬出东院正阁,转入住玄阁之内。
玄阁,本是温若雨为小漠玄宇日后筹办的婚房,待将来漠玄宇成年去了媳妇儿媳一起入住。
但而今,倒成了温若雨的落脚处,也成了她与漠青天之间的沟壑。
小漠玄宇向母亲请了安,便领着一众仆从家里出了来。
集了土,水,木三行精气,余下金,火精气倒是好找,但若是要找到如已有的土水木精气那样纯粹的,不易。
小漠玄宇倒有一个想法,可一举而两得,同收金,火精气。不过还需得借天时和地利。
问这天时天候,自然要去寻卜师询问。
本来,小漠玄宇是要找漠青天来问天象状况的,可奈何温若雨不让,说是绝不令自己儿子去接近那狠心的父亲。
温若雨可是对漠青天打得小漠玄宇那一掌至今不能释怀。
这还是小漠玄宇头回走出漠府,看着街上车马喧嚣,人行纵横,嘈杂不绝,不觉着烦,倒很生红尘气。
城中卜师居于城南,凡是经商求财,问官为仕,亦或是求子,问运势,城中人皆来卜师处询问。
据说是卜师神通广大,彻地通天,能御六气,晓得阴阳之理。
问天候天象,献十金。
卜师是一青布衣老头儿,扶着酒樽,鼻子红的发赤,迷蒙的眼不知是否能看清。一个黄皮葫芦别在腰上,这时取来,倒入酒樽三两酒,自斟自饮。
“问些什么。”
小漠玄宇音犹稚嫩,身高不及桌角,直让卜师以为问卦人是那随从。
“春雷何时来?”
卜师这才望得小漠玄宇,定了一会,道:“九日之后,子时。”
小漠玄宇点头,道:“准否?”
卜师却不答,以布满褶皱的手指戳了戳边上黄布招牌,上面写的是:一问一答。
小漠玄宇走开,卜师依旧斟酌独醉。
街上,车如水马如龙。
一面踩着急促的步伐,如尖刀般穿刺人潮,一面询问随从:“城外可有矿山?”
小漠玄宇这一问,仆从面色怪异。
这小厮倒也有些机灵劲,转着咕噜眼,道:“城外东南面不过十里外有一座矿山。只不过……”
“什么?”小漠玄宇抬眼望他,此人立即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不知小少爷是否记得日前那一场焰火冲霄之景。火柱拔地而上云端,那可是令城内城外,甚至千里外城池之人都见得到。而那地火喷发之处,正是于那矿山之中。”
“嗯。”小漠玄宇点头,地火喷发的奇观似正好发生在他拔起石碑之时,不知二者是不是有所关联,亦或是因牵动了地脉而导致地火冲出山岩。
“那有何干系?”
“您不知,地火喷发,百年一遇。诸人皆以为是有异宝出世,因而引动地脉异常,地火冲霄。
本来,但也并不多人相信,但所谓去寻宝的人多了,说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随从详尽道来。
“那方圆千里可还有其他矿山?”小漠玄宇问。
“没了。”随从道:“其实此地的矿山是连在一块的,连成山脉,其中矿山几十座,产的矿也不尽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