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临行之前,握着李敢的手:“兄弟,咱们先行别过,等哥哥处理点事后,就再来找你。”
李敢心里既叫苦,又猜疑,这龟田显然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竟然跟鬼子交了朋友,这要是传扬出去,这狗汉奸的骂名岂不是钉死了?不行,一定要赶紧报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眼陈强。
陈强心里一哆嗦,还以为李敢这是要借日本人来收拾自己呢,忽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龟田走了后,李正把陈强打发走,留下了李敢,微笑着说:“李敢,什么时候跟日本人交上了朋友?”
李敢笑了笑,没有吱声。
李正摸不清李敢的底细,沉吟了片刻,笑了笑又说:“叫你非得跟陈强玩命,这下子差点把自己玩进去吧,这回知道什么叫做大死呢吧!”
李敢忽然收敛笑容,面色冰冷,一字一顿的说:“李敢与强哥的矛盾早已化解。如今李敢只是奉公办事,绝不针对任何人!”
李正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打发李敢出去。
夜里,陈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叹息。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在得到陈强的允准后,白玉明拎着一只烧鸡走了进来,陪着笑脸说:“强哥,我看您在喝闷酒,就给您买只烧鸡孝敬你。”
陈强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盘花生米,闻着那烧鸡的香味,心里顿时充满了温暖:“还是你懂事!”
白玉明把烧鸡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要退出去。
陈强却忽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叫住了白玉明:“来,陪哥喝两杯。”
白玉明一呆,显得十分的惶恐:“强哥,要不我给您叫个娘们去?”
陈强一翻面皮:“你当老子精虫上脑啊!要你陪哥喝酒,就陪哥喝酒得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到了跟前,不由分说,拉着白玉明过来:“来,喝酒!”
白玉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陈强的对面,为表尊敬,仅仅坐下小半个屁股。
陈强给白玉明倒了杯酒。
白玉明大惊,忙道:“强哥,我给您老人家倒酒!”
陈强一挑眉毛,一把推开了白玉明的手。
白玉明无奈,只好由着陈强。
倒完了酒,两人一起干了一杯,陈强就打开了话匣子。
说来奇怪,平时脾气很臭的陈强,今天晚上几杯酒下肚,竟然成了话唠,什么自己多年来为局里付出多少了,什么自己资格老了,纷纷倾诉了出来。
白玉明则挺直了身子,一副小学生聆听教诲的样子,表情十分的虔诚。
此后一连数日,白玉明几乎每天晚上都来陪陈强喝酒,听陈强絮叨。
这天晚上,陈强又是老生常谈,言外之意,无非是自己迟迟不能转正的事情,就差公开点名道姓骂李正局长亲小人、远贤臣忠奸不分是个昏君了。
白玉明听了,乍了乍胆子,试探着说:“强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强一扬手:“讲!有话就讲!咱们是哥们!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说这话时,也不想想,前段时间他还把白玉明吊着打了个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