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目光不自觉的向门外瞥了瞥,似乎心存忌惮。
傲冷雪见他气焰顿时矮了半,解恨释怀之余,也暗自感叹他那位夫人,他那位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狡诈无常的浔阳才子如此畏惧?
绿衣少妇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浔阳才子,缓缓道:“这孩子一动不动的,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浔阳才子索然道:“我没有对她下药,是她自己不小心吃了‘伶仃草’煮出来的粥而已。”
绿衣少妇一脸茫然:“伶仃草是不是很毒?”
浔阳才子摇了摇头道:“说毒也不算毒,只不过要躺个五天就好了,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绿衣少妇黛眉一锁,伸出来:“把解药给我。”
浔阳才子摇了摇头,轻叹道:“因为此毒不够致命,所以没有配解药。”
绿衣少妇大失所望,深深地望了浔阳才子一眼,幽幽道:“那我走了。”她抱着龙影走出门外。
门外天色已晚,夜雾朦胧。低垂的天幕下,峰峦重叠,一眼望去,莽莽无际。令人根本就不知该往哪里走。
入了夜的山风变得冰凉、骤急。如浪拍来,打在心头,全身拨凉拨凉的,从头冷到脚跟。
周围的树木在风摇晃,发出时而“沙……沙”,时而“漱……漱”的声响,阴森透出几分恐怖,就如无数的鬼魅在哄笑。
清莲夫人怔了怔,脚步微缓,只见人影一闪,浔阳才子笑嘻嘻的挡在她面前:“你要去哪?”
绿衣少妇轻叹道:“这里山路崎岖,荒无人烟,我无缚鸡之力,又能去哪?只不过是想带她在附近找一个能避躲风霜之地,过了今晚再说;”
浔阳才子目光一转,沉呤道:“这几天将有大批武林人士进人此山,看似风平浪静的深山实已龙争虎斗,暗藏险恶,你们这样出去无异羊入虎口。”
绿衣少妇闻言不以为然道:“这荒山野岭的,谁会来这种地方,你是危言耸听吧?”
浔阳才子声音徒地一沉,缓缓道:“我怎会吓唬你?近几日江湖上暗暗流传着一个秘密,说是在这龟山之隐藏着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所以江湖上人人闻风而动。”
绿衣少妇目光闪了闪:“原来你千里迢迢来此深山之,为的就是这个宝藏啊,都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浔阳才子狡洁一笑,目注浓浓的暮色,眼升起高深莫测的精光:“江湖传言本就亦真亦假,不过当年那位富可敌国的王侯确实隐居在此山之……。”
绿衣少妇似乎对此事毫无兴趣,语意一转,担忧道:“那今晚我们住哪里才算安全?”
浔阳才子沉呤了片刻,吁声道:“这山已经没有百分之百安全的地方,不过倒还是有一两处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比较安全,你先进屋歇歇,待我送走了这姓傲的小子,再送你们去那地方;”
言罢,他又转身回屋,笑容可掬地拎起地上的傲冷雪,轻轻道:“小兄弟,我们走吧;”
傲冷雪此时毫无反抗之力,就如一只被捏在老鹰铁爪的小鸡,任人肆意宰割。
绿衣少妇黛眉微收,轻叹道:“你要把他送去哪里?”
浔阳才子目光一闪:“夫人还认得他不?”
绿衣少妇点点头:“自然认得。”
浔阳才子目注的傲冷雪,嘿嘿笑道:“这小子年纪不大,近来在江湖上犯的案却惊天动地,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