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一桩,现在全武林的人都在追杀他,他现在也误了伶仃草之毒,若是落入他们,自是有死无生“。
“所以我当然也要把他送去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
他一说完,拎着傲冷雪大步向外走去;夜色渐浓,浔阳才子身疾如风,约莫刻来钟,他缓缓停身在一处山岗上。
山岗上乱石耸峙,风恶如浪,傲冷雪心不知不觉一紧,不祥之意涌上心头。
岂料,浔阳才子柔声道:“这山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隐蔽安全了,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呆一阵子吧。”
他声音很轻很悦耳,似乎是在对待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傲冷雪正暗自心纳闷,陡觉身下一空,面前一片黑暗,整个人急速地向黑暗的深渊坠落……。
浔阳才子瞬间已将他抛下,他连惊呼都来不及开口,全身顿时一阵眩晕,耳畔只剩呼吸的风声,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几乎昏死过去。
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只觉全身百骸欲碎,钻心裂肺,忍不住呻呤起来。正当他在不能自己之时,黑暗之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哀嚎有什么用?”
傲冷雪未想到此处还会有人,忙咬牙强自忍住,此情此景又让他脑海闪过在乱世狂魔的那个地窖,残脉发作时的情景,情不自禁的又照着熟记在心的口诀练习起来。
其它的武功心法都是坐着式或站着式练习,而乱世狂魔的武功心法却有独到之处,只能伏着地练习,此际他全身无力,无法站立行动,这心法正适合他练习……。
不知不觉间,剧痛已渐渐缓解,当他将心法完全练完,全身的痛痛已明显减半,他心闪过一丝欣喜,又默默地练习第二遍,第遍……,直到自己在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来,醒来之后,他立时发觉先前的楚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说不出的舒畅,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竟站了起来。
他顿时怔了一怔,自己莫非是在梦?
他举目四望,四周一片昏暗,唯有头顶上方一线天光垂落下来,他这才明白,这绝非梦境,自己正处在一个数丈深的地洞之内。
转念之间,他已明白浔阳才子恶毒的用意,一个四肢不能动弹的人,落入这深洞之内,不是被摔死,就是活活饿死,总之他是永远无法活着重见天日的了。
活葬,干净又省事,不留痕迹。
他心底瞬间喷发出对浔阳才子的浓浓恨意,他几乎恨不得能喝干他的血。
但现实却无比残酷,不过片刻,他又长长一声叹息,恨又能怎么样?恨又有什么用?他转身向洞内缓缓摸去,洞内阴风阵阵,黑洞洞的,深幽不知几许。
没走几步,黑暗突然传来一声呻呤“哎哟”,傲冷雪大骇一跳,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一个人身上,他急忙收回了脚步,他未曾想到这地洞之还有其他人。
他突然想起昨天被丢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在说话,只是他一时仓促之间忘了而已,一怔之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但闻那人叹息道:“你不必惊慌,这里伸不见五指,原本也怪不得你。”他语气虚弱,但条理清晰,听其口音约四十岁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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