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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寒门》正文 第九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长兄如父,如此动手动脚,成何体统,简直不知廉耻!”祖母见二伯受欺辱,简直看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恼火地斥道。

    “不知廉耻的是他萧大海!”郑氏看似柔弱,但是泼辣倔强起来,也要揭人一层皮,“娘,你自己问问他,雷里长明明白白给他三十两银子做定金,为何只剩下十两?那剩下的二十两难道被狗吃了不成?”

    “啥?三十两银子……我的老天爷啊……”祖母顿时吓傻了,形如泥塑一般愣住了。

    祖父正在喝粥,惊得一口粥喷出老远,大伯父、三伯父等人更是惊得差点咬掉了舌头,而二伯母第一反应就是二伯藏了私房钱,不由得一跳而起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侄女亲事的定钱都敢藏私,还不老实将银子交出来!”

    二伯父耷拉着脑袋,瘟鸡一般杵在屋正中,一张脸像是便秘似地憋得青紫,眼神慌乱无措,却是哑口无言,与之前的夸夸其谈的神态判若两人。

    萧秋寒用余光扫了一眼二伯,看那父失魂落魄的熊样,就知道钱早被挥霍没影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个赌徒加醉鬼手里如何沾得一个钱字?

    祖父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颤抖地双手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深陷的老眼鼓胀如球一般,似乎要跳将出去,痛心疾首地凑到二伯跟前,颤声问道:“剩下那二十两银子呢?”

    二伯母最了解丈夫的尿性,冷冷地问道:“爹问你话呢,你吃驴屎蛋子噎住了?那二十两银子是不是被你挥霍一空了……”

    所有人的目光如针似刺地刺向二伯,此时他恨不得撕开地缝逃走,逼到这个份上,巧舌如簧、坑蒙拐骗、故作清高、蒙哄过关的伎俩统统不管用了,只得厚着脸皮,像擤鼻涕一般将自己一番龌龊之事揩了出来。

    原来二伯父在镇上当账房先生,一味好酒嗜赌,不久就债台高筑,万般无奈之下便打起了东家的主意,在账目上大作手脚,贪了许多银两还债,结果好景不长,便东窗事发,只得挖肉补疮,向雷里长借了三十两银子才应付过去,虽免吃官司,却被东家扫地出门。

    眼看雷里长还钱日期临近,二伯便打起了自己亲侄女的歪主意,将露儿说于雷里长残疾儿子做媳妇用以抵债,本想瞒天过海,谁知四弟和弟媳是个吃了秤砣的死心眼,偏偏跟钱过不去!

    祖父闻言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抖地指着大伯,想怒想骂却嘴唇哆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祖母更是浑身筛糠,老泪纵横失声痛哭:“我的老天爷啊,二十两,我们十几年也还不上啊……”

    大伯父、三伯父都痛恨不已,恨不能上去抽他几个耳光,三伯母更是嘴削的比刀还快,满脸鄙夷地说:“亏这种花花肠子只有读书人才做得出来,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专坑家里人!”

    这时候曾祖母听到动静,瞪着一双浑浊昏花的老眼,白发苍苍,颤颤巍巍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紧握着拐杖,劈头盖脸就朝二伯抡过去,嘴里恨恨地骂道:“跪下!打死你个不肖子孙……”

    二伯眼见拐杖打来,猴一般连忙侧身闪开,曾祖母扑了个空,恼怒愈甚,气的浑身战栗,萧秋寒看的微微摇头,其实曾祖母老朽无力,即便一拐杖打下去,也是不疼不痒,二伯做下这般错事,就是跪下结实受她几棍,也是应该,让曾祖母解了那股恶气也便罢。

    二伯越是躲闪,曾祖母愈是火冒三丈地追打,祖母眼疾手快,二伯毕竟是她的心肝,起身一把握住婆婆的拐杖说:“娘,有话好好说,你就是现在杀了大海,也变不出二十两银子啊……”

    “都是你惯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面对儿媳的袒护曾祖母暴怒,拼命夺拐杖,祖母顺手一松,曾祖母刹那间一个趔趄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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