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所言极是,我也同意。”
“我也赞成。”
二伯和三伯爽快地说道。
倒是萧父,听到这个消息颇为突兀,见三个兄长都赞成,也就点头称是。
祖父见无人异议,便拿起旱烟袋锅子猛吸一口,喷云吐雾地说:“既如此,那你们四个谁愿意过继出去,单立门户?”
堂屋里刹那沉默了,安静的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咣当一声。
大伯、二伯、三伯都暗中沆瀣一气,穿一条整裆裤子,当然知道父亲这是虚张声势地做戏,因此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语,却都忍不住拿眼睛贼溜溜地偷觑萧大河,而萧父生性憨厚木讷,却看不出其中微妙。
男人们皆沉默着,女人们却不明所以,纷纷较上了劲。
“爹,娘,我和大湖是二房,素来也是最孝顺的,从来不像某些人给您二老捅乱子受夹生气,而且秋亭日后功名有成,少不得要在二老脸上贴金贴银,就是祖上八代都要沾光冒青烟!这过继谁,也轮不到咱二房!”
二伯母一张倭瓜脸笑逐颜开,像一张呱呱叫的喜鹊,优越感十足,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将自家从头到尾夸耀了一遍,还不忘夹枪挟棒挑衅别人一番。
大伯母、三伯母和萧母郑氏闻言,脸顿时都拉得老长难看,嘴撇得如刀削的一般,谁都明白他这一家子是寄生虫,窝在全家人的腋窝里坐享其成,就差没有破口骂这婆娘死不要脸了!
“若是按二弟妹这般道理,我大房也是最孝顺的!田地里头的农活也是出力最多的!平日里爹娘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我大房寻医问药,执勺奉汤,照顾备至,若是将我大房过继出去,就怕爹娘日后生病,那些没心肝的婆娘嘴甜心黑,作践二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伯母翻着滚刀子嘴,自擂自夸的同时,也含沙射影地将二伯母贬损一番。这两个女人天生是冤家对头,像是拴在圈里的两头母犟嘴驴,明里暗里只要对上眼就横加撕咬,谁也不服谁。
“大嫂说得在理,二嫂说得也不错!”却听三伯母未语先笑,笑里藏针地接着开口说,“我们三房论孝顺也不差,这轮勤快能干,却也不落人后,整日为这个家磨破了嘴,操碎了心,流干了汗,若是将我三房分出去,就怕日后家里硕鼠一堆,坐吃山空!”
萧秋寒听了三个伯母的自吹之言,不由暗骂真不害臊!这女人吹起牛皮来,也不怕吹炸牛皮!
论孝顺论勤劳论出力最多,这明明都是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功劳,这些个婆娘真如三个歪嘴尼姑,经都被她们念歪了,没理也要蛮缠横生三分理来。
母亲郑氏张了张嘴,功劳都被三个嫂子抢去了,自己也不似她们那般巧舌如簧厚颜无耻,一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便瞅了萧父一眼,萧父才干巴巴地说:“爹,娘,我们四门也不愿意过继。”
祖父干咳一声,与祖母对视一眼,祖母便心有默契地开口说:“既然大家都不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和你爹也不能厚此薄彼,那就抽签决定吧!”
“抽签公平,抽着谁是谁,谁也犯不着心生怨言!”祖父点头附和道。
紧接着,他便煞有介事地从身后的供桌底下拿出一个毛竹筒,里面放着四根竹签,郑重其事地放在八仙桌正中,环视一眼四个儿子又说:“这四根竹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