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想她。
“杀我?”沧涴错愕,“我以为是要刺杀你,所以才……”
话到一半,她便停顿了下来。
临祈指腹摩挲在沧涴侧脸廓上,直视她错愕的目光,安慰道:“我没怪你,只是想你提防着薛姚一些,到现在我都还不太清楚他为何要刺杀你。”
薛姚此人,奸诈阴险。但这样的人,往往也最懂得审时度势。薛姚虽不是太子党,但也没有理由冒险去刺杀太子宠爱的太子妃,担负太子的怒气。临渊现在虽不是皇帝,但实际手上掌握的权力却已经胜似皇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薛姚不可能愚蠢到连这都不清楚。
所以薛姚为何要冒险刺杀沧涴,有待商榷。
而且薛姚刺杀沧涴之后,临渊很明显已经发现了,薛姚嫡子薛盛被下狱就是最好的证明。杀鸡儆猴,让薛姚活在失去嫡子,无限扩大的恐惧里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临渊动手向来是杀人不见血。
他微顿了语气,又道:“你如果真的好奇,或许去问皇兄,会知道原由。”
“夫君知道?”沧涴疑惑道,“可他并未告诉过我。”
临祈缓声道:“也许皇兄不想你为这种小事操心罢了。”
沧涴长长的眼睫颤了颤,避开了话题:“云山上有些凉,我想回去了。”
这个时候提起临渊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尽管是临祈先开了头。
临祈这才发现沧涴紧握着他披在她身上那件冰蓝色的外袍,脸色有些苍白。他方才恢复平静的眼中闪过一抹内疚,颔首道:“我们这便回去。”
他如来时一般,揽住沧涴的腰身,尽管察觉到她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更紧了一分。直到重新回到东宫外的梨花树下,他留意到四处无人,唇角不着痕迹地擦过她的额头,这才松开了她。
沧涴呼吸一窒,似乎没想到临祈居然敢这般大胆,她瞪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折身往东宫走。走到一半,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还披着临祈的外袍,脚步顿时迟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