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生没有说什么,只是维持着那种坐在地上的姿势,目光阴沉的将秦婉莎、宋雅正、连同任母在内的三人扫了一遍,随即便一言不发的自顾自起身朝二门而去了。
任母却是好似从任从生刚刚那一个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她的神情一时间比看着一双儿女争抢家产时还颓然。
秦婉莎扭脸看了任母一眼,又和宋雅正对视一下,之后自己走到了任母身边:“娘。”
任母愣愣的抬头看着秦婉莎,片刻便老泪纵横:“儿啊,你哥哥方才,怕是恨上为娘了啊,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秦婉莎叹息了一声,之后蹲在了任母的膝下,握住了任母放在双膝上的手:“娘亲,人都是会变的。”
任母误会了秦婉莎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头:“他不会变了,可是这个家,连同眼下我们拥有的一切,哪个是他蹭参与进来布置的呢?我又如何能放着你空手嫁到人家去!”
宋雅正听到这句话,倒是唇角一勾,立刻也侧过身子面向任母:“岳母这话小婿倒是不能认了,我宋家还不至于贪图媳妇的嫁妆银子,更何况,青儿原本便是想替您存着那些银子的。”
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伤怀里的任母,这一下才意识到宋雅正竟是将她们家的这场笑话看了个完全,脸色立时一苦,但听闻宋雅正那番话,任母又是不明白的看向了秦婉莎:“这……”
“娘亲,我经常多年,自是早已看出哥哥并非能持家之人,只是之前这些话我并不好说,只能认同了娘亲给我陪嫁的主意。”秦婉莎说着,又看了一眼宋雅正,随后随口编排道:“其实我同雅正……早已有情,只是碍于之前无人承袭家业,我一直不肯认明本心,更无数次婉拒了雅正的求娶,因此,我们在商场上还会处处争锋相对。”
宋雅正立刻紧跟上秦婉莎的步伐,说道:“这是自然,若非我真心相待的女子,拒绝了我那般多次,我又如何能容你继续在这海城发展。”
任母也是过来之人了,她自然能瞧出秦婉莎和宋雅正对视间的那种默契与相恋,她心中瞬间便明白过来了什么,之后更是一巴掌就拍在了秦婉莎的肩膀上:“你这个!你这个孩子!这种大事!如何能不同娘亲好好商量呢!险些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宋雅正立刻站起身,走过来将秦婉莎拉了起来,之后笑笑的替秦婉莎摸着被任母拍大到的地方,笑笑着说:“岳母自是需要好好教训她一二,不过动动口便成了,动手却有些伤感情了。”
任母心中的伤感之情顿时被毁在了宋雅正的这一番话之下,秦婉莎更是好笑的看了一眼宋雅正——这货还装上瘾了。
任母看着秦婉莎和宋雅正的样子,心里是真心高兴的,可是转念一想那大儿子任从生,却又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郁气堵在了心口:“若是你兄长,能有你一半的灵性,那便好了。”
秦婉莎看着任母这副又兀自陷入伤怀的模样,眉头也是微蹙,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任母又强笑着冲她说道:“不过你倒是不用再挂心为娘了,那些说好的嫁妆都陪给你,即便姑爷瞧不上,咱们也不能叫自家姑娘的腰杆子软喽,至于你娘,你且放心,你娘手头还有一点棺材本,够用到老了。”
“娘的银子,不是都给哥哥送与族老们了吗。”秦婉莎看着任母那副好似瞬间老了十岁的模样,其实心里也不愿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可是再一想到之后的事情,她却也是不得不说的。
“娘亲,我在宋家不会苦的,但我却很是担忧您,任从生现如今的品行如何,您方才也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