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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云子书扶着树干,姿势别捏,却正专心致志的一笔一划的在运笔,表情也是十足的虔诚认真。

    秦解被他如此模样所打动,来了好奇,凑近一观他写些什么。

    纸上缓缓落下的是——

    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云子书的字很好看,足以感受的到每一画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细腻柔软。

    这样的云子书怀里捧着的是连绵而真切的深情,如同捧着一碗澄澈的清水。在冬夜莽莽的沙洲上,拨开沙石以手挖坑,他将清水倾置了进去,水很快的渗入消失,他便一碗又一碗的倒进去,终至有了些许积水。想着有朝一日沙坑积水变成江河。

    积水尚浅,不过是一场痴心。

    秦解看到那八个字时,他懂了云子书的深情,一颗心咕咚而下。突然之间风云诡谲,倾盆大雨喧腾而来,纷披的雨珠斜斜的飞入到沙坑中。

    便是痴心得以回报。

    云子书将纸放入莲花灯中,让秦解把怀中物什放下,与他一起将河灯送走。

    清朗月光遍洒在河面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不远处一株株莲花灯,莲心包裹着一小簇涌动的火苗,隐隐约约,静谧的盛开着。

    他们的花灯乍一接触到水面,被惊起涟漪打着圈儿一个套着一个,他俩伸手轻轻一推送,花灯旋转着随着水波的荡漾起伏漂向远方。

    流动着花香和脂粉香的河面升腾的湿润的雾气里,河边的一位身着红底白边的锦衣的少年,目至远方,在花灯交织出的灯海照映下,少年单薄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显得有些孤寂。

    飘浮在这条河面的是盛世下花俏和靡丽的优裕,也是人们赋予的希冀和守望的情思。

    此情此景有一些风花雪月,也令秦解萌生了一点绮丽的遐思。

    秦解负手立在云子书身侧,“你写的是什么?”

    云子书知他是明知故问,也不拆穿便陪着演戏,嘴角上翘,拿腔拿调道:“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你倒是胸襟宽广,都装下天地。”秦解也跟着笑,“那你心中藏着些什么呀?”

    云子书收回花灯上的视线,抬起头,与他对视,坦坦荡荡说道:“藏着你啊。”

    那边树下,摆摊的花灯贩子收起了摊位,箫燧却还在,算起来箫燧已经在这站了第五个百花节。

    云州士人风气浓厚,一些场所尤其优厚文人,由一位老举人创办的含璋茶楼便是其中之一,文人乐意在茶楼里赏花喝茶、挥毫展卷,每逢月初时,茶楼单独辟出一面墙,自认有才气的就将自己得意小作写在几寸大的木牌上,穿着红线挂在墙上,木板下处又刻出一个小孔,写有他人之评语的木牌便可系着跟线穿过,坠在其下。

    箫燧他爹箫铖白就是个文人,还是个风度不凡,名气才气都很大的文人。然而箫燧只是一张脸遗传了他爹的生的很是英俊外,才华是半分都没得。而他一直觉得文人骨子里十足迂腐,恪守所谓的者乎者也。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朋友嘛,做人做事一定要忠义,对得起朋友!

    于是多喝了几口小酒,箫燧在他那帮忠义的狐朋狗友,不对,他口中的俊朋彦友的撺掇下,借着这股醉意,起袖扬墨气势十足的做了一首……打油诗。并且大大方方十分敞亮的将自己作的一首打油诗挂在含璋茶楼的墙上。

    认识那人,却已经七年了,箫燧记不得自己当初作的那首打油诗,却记得那是个春日里微雨的天,空气湿润涤荡飞尘,避雨燕子落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箫燧拾起那个写有对自己打油诗评语的木牌——“通篇空泛,死于句下之因,便是不能使人产生同临之感。”

    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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