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听完点点头。
“暖衣居倒是有这样一位姑娘,也算是你我的故人。华荣,今日你我去看看她可好。”
秦解下了楼才发现聚贤楼旁边就林立着一些勾栏妓馆酒楼唱池,红楼檐角相对,道边灯火相连,街上夜色渐浓,正是这群昼伏夜出的人恣意混笑的天地。
吴昶向不远处随手一指:“喏,在那!”
秦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栋红楼,门前还挂着暖融融的鲜红的灯笼,灯火辉煌。
红楼檐上的匾牌尤为明显,上书“暖衣居”三字。又有一些罗绮满身、穿金戴银、神色一派痴迷的富家公子出入其间。
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秦解不禁望之感叹,永安商业自古发达,一直是个优裕热闹的地方,这某种特殊的行当也已发展到相当成熟的阶段,从业人员的素质高、服务环境质量好。
老鸨踏着小碎步上了楼,正好见到几个穿着单薄面如春花的妓子站在包间门口窃窃私语。老鸨头痛:“里面这几位客人?你们一个也没拿下?”
绿衣女子以袖掩面,蹙眉委屈道:“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凑上去倒酒,谁知道竟然被推开了。还说他成家了,让人家自重离他远点。”
粉衣女子摇摇团扇,上下打量她一眼,啧了一声:“某人姿色太差难入客人眼,这种理由都能拿来编排,成家了来这的还少吗?”
紫衣女子用手指卷卷头发,神情不屑说:“里面那四个,其中一个不认得。秦老爷和沈公子从前每次来都要翠缕作陪的,可人都没了…还有那个吴公子,平日来者不拒,今日应该是有那两人在不好多说的。”
老鸨来回扫了她们一眼,“现在你们话这么多!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什么人没见过!走走走进去,都给老娘想方设法撬银子去!”
女子遂收敛形容,齐声道是,伸手推开包间的雕花木门,袅袅娜娜步步娉婷地步入房内:“客官,妾身来倒酒啦。”
老鸨紧随其后,笑的谄媚道:“各位客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要告诉老身啊。”
那几个女子倒是会挑人的因为袁清害羞,秦解瞪人,沈星洲太冷。
所以她们现在正柔弱无骨的挂在吴昶身上,又亲又摸,他的衣服都要被扯下来了。
秦解被她们身上厚重的脂粉香熏的头疼,将头转向一边,却看到在聚贤楼还兴致勃勃大放厥词的袁清,此时正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块桌子,闹了个大红脸。果然是理论靠不住,实践出真知啊。
吴昶很是受用美人们的亲昵,伸手在其中一人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引起一阵趴在他肩头的讨厌你坏的娇嗔,“都好都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掷入老鸨怀里。
老鸨见到银子了就眉开眼笑,正欲识相的关门而去。
一直冷肃着脸的沈星洲发话道:“把人都带出去,只找翠缕。”顿时惊起莺莺燕燕的怒目而视,也不柔弱了,张牙舞爪气势豪迈,犹如狼牙山五壮士。
老鸨面露为难之色,“不瞒客官了,翠缕早已不在暖衣居了。”
沈星洲当她是要钱,眼睛都不抬一下道:“钱不是问题。”
“这…”老鸨眼珠咕噜一转,计上心头,“客官在此稍等片刻。”
说着对着那些莺莺燕燕一摆手示意让她们跟她出去。
她们还没得了好处,哪里肯依,瞬间转了神色,眉头凝郁,好几支梨花春带雨,我见犹怜!
吴昶见美人如此,当时心就酥软了,“也罢也罢,秦兄星洲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