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燕王府邸也是同样的场景。燕王却远没有太子的从容。他一身戎装紧紧地盯着蜀中地图:“你尽快令林海前往归州,李冰自立,就逆流而上围住左右虽不明,依然躬身道:“是。”
蜀道上,却说沈浚也在与尹思旭议论:“你且看这八方风雨,李冰一朝自立。这蜀中立时会风云变幻,这其间我们欲保青城就需在这刀尖上起舞,借力打力。”尹思旭略略一想:“所以这韩蒙便是关键。”沈浚点点头:“韩蒙是孤臣,李冰知道他与景鲁两国交恶,所以可放心他。我们知道他游离与各家势力之外,所以他是唯一可与我们结盟的。如今除青城外,四方势力无一人想速胜。他们想在这布下一场棋局,而我们则抢先下手,在李冰未自立时,先诛掉李冰。那蜀中局势就可解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当下,沈浚扑扑衣衫,径往梓州而去。尹思旭也便连忙跟了上去。蜀道上,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却说这二人直至日暮方到梓州,一路从容应付士卒盘问。寻得一客栈,两人刚进房间,尹思旭就见沈浚眉头紧锁,问道:“你莫不是觉得不对。”沈浚微微点头:“我这一路反复思考这韩蒙真就是孤臣吗?心中总有些不对。却也难说原因。方才见那些士卒不过是草草了事,韩蒙治军甚严,绝不至于如此。他想放过我的原因何在?我现在只感觉重重迷雾。实在看不清楚。”尹思旭当即道:“既如此,我们现在先出城去利州,寻飞羽军。”沈浚摇了摇头:“这韩蒙是极重要的棋子,如今情势如火,慢一份都不行。”沈浚来回踱步,方下定决心:“我估计这梓州城中必有鲁国使节,那韩蒙如今只怕还在四处摇摆不定。如今只有我亲自前去,许以大义,劝说韩蒙了。”尹思旭听时变色:“你确是疯了,如今若真如你所说,那你这一去便真是不复返了。”沈浚只觉自己往日自负才华,如今却束手无策。他叹了一口气:“可若是梓州真投了北面,这蜀中局势真就难以预料了。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如能给我五十壮士,也或可行班定远之举。”尹思旭听时:“如真给你几十壮士,这局势就可改观吗?”沈浚踱了几步:“如真有几十壮士,我们有心算无心。说不得真能成班超之举。”
尹思旭想了想:“这梓州我行镖时也常来,梓州外几十里有个清风山,那里大当家原是青城中人,他在军中时不愿与军痞同流合污,索性逃出军中。他武功不错,便在清风山混日。他一直心向青城。这个人怎么样?”沈浚暗中思考,不禁面色发难:“这草莽之辈行暗杀之策,却也是难。”尹思旭索性道:“这计策却远比你孤身一人安全的多。”沈浚又踱了几步,方下定决心:“如今之事,只有以情动之。韩蒙不是那国王,他为人刚毅果敢,我们也不是班定远。当下只有以情动之,我还是独身一人去见他,看有没有希望吧。”尹思旭微微恼怒:“明知山有虎,你却偏向虎山行。你却用你的险策,不听他人好言。”沈浚也只好解释道:“你却放心,我与韩蒙有旧,他就算投鲁,也不会杀我。”尹思旭却是冷笑几声:“我倒觉得你这人有病,次次如此。阳关大路你不走,偏偏每次都要行你独木桥。连练知北游时也是想走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