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满满当当的装的都是凌兰猗,那丫头究竟要气到几时?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因为他说了要娶她的话,所以就打算再也不见他了吗?
不能啊,她若是不肯嫁,他也不会霸王硬上弓不是,至于么?怎么着也朋友一场啊,做的这么绝,他连给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那天的情景,他记得他不曾嬉皮笑脸,他的态度很认真。一片真心被人当做是笑话,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他其实想问问凌兰猗,他难道真的就这么讨人厌?他不知道,因为凌兰猗已经不肯再见他。
三朝回门,按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在家里留宿的。
走的时候,唐琬特意把唐钰叫到一边,一本正经的低声同他道:“二哥,我虽不知道你和兰猗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是个好姑娘,你若对她有那心思,就好好待她,若没有,就不要招惹她。”
“二哥省得,你这妮子,你以为你二哥是什么人呢。”不耐的挥挥手,俊朗的剑眉微拧,唐钰心道,我倒是肯好好待人家,奈何人家不乐意哩。
唐琬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她有模有样的拍了拍唐钰的肩背,笑的不怀好意,“二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早点给我把二嫂娶回家啊。”
唐钰闻言,没好气的啐一口唐琬,别开眼,他老神在在的道:“哪来的二嫂,我怎么不知道。”
“得,你就可着劲儿的装吧,听闻这两天兰猗都躲着你,本来还想告诉你点她的消息的,现在看来……”唐琬故意拉长了嗓音,吊着唐钰。
唐钰果然上钩,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他问:“看什么看,那丫头怎么了。”
唐琬噗嗤一笑,“兰猗啊,兰猗她好吃好喝好睡,可不像某些人,装模作样,明明关心人家,却还装作不在意,暗地里吃不好睡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哈哈……”
唐钰讨了个没趣,不肯再跟唐琬纠缠,这就要走人,唐琬于是轻飘飘的道:“有的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里的欢喜的紧,面上却喜欢装作毫不在意,有时候甚至会恶言相向。”
停下脚步,唐钰顿了顿,默默低声道了句知道了,随即就进屋了。
口是心非么?他是,至于凌兰猗如何,他不能确定。但不可否认,唐琬这话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唐钰一走,赵士程便紧接着来到唐琬身旁,她最后跟唐钰说的话,他也有听到。那段话,不过寥寥数句,却也在他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
口是心非,恶言相向。她算不算呢?
恶言相向或许称不上,她的性情,约摸也做不出恶言相向的事儿来,口是心非却或多或少是有的吧。
温润一笑,赵士程静静地望着唐琬,他说:“咱们回家吧。”
唐琬点点头,主动的伸出手,示意赵士程挽着她,赵士程笑着如她所愿。
夕阳残照,暮色苍茫,暖风依旧,天边稀稀拉拉的漂浮着几朵云彩,有飞鸟划过天际,不留痕迹。
马蹄声嘚嘚作响,马车里,唐琬不大情愿的坐在赵士程的腿上,揭开车壁上的小布窥,伸长了脖子探着外头的风光。
“很快就到家了,若是无聊便先歇会儿,到时我叫醒你。”紧了紧唐琬的腰身,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赵士程喟叹一声,随即淡淡的道。
唐琬于是缩回手,乖巧的坐回赵士程怀里,她硬着头皮扭扭捏捏的道:“你让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