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廷和却想着另一件大事,他好几次抬头望向魏王,魏王都只是看着朝堂群臣,并无半点他意。宋廷和也只好识趣,未发一言。散朝后便赶紧回府,开始写这折子,但事有蹊跷,他写了好几次,都还是把已写成的奏折撕掉,重新再写,天就在这奏折间渐渐变黑了,面前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虽是寒冬,豆大的汗珠还是凝在额头上,看的真切。
管家的脚步出现在屋外,这间书房盖在了后院,为了保持这里的清净,他特意将所有繁杂事务都集中于府上的其他区域,后院只留一间书房和一小块园子,并吩咐下人,只要他在书房,未经传唤,谁都不得入内。
可今日管家的脚步却有些急,在刚进后院的时候便喊出了声。宋廷和正好气在头上,听见动静,气不打一出来,一下将笔扔到了门上。
“喊什么喊,我不是说过了,你那耳朵呛了水了吗?”
管家没敢进门,赶忙在门外跪倒。
“老爷,不是小的要来扰您,是,是来客人了。”管家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见,说我正忙着,一律不见客。”宋廷和怒道,又扔掉了手里正写了一半的奏折。
“老爷,可。”管家正要说话,身后却站了一人,朝他挥挥手让他退下。
宋廷和也感觉到了门外又多一人,更是怒不可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门边,用力的打开门。
“不想,”那个“活”字还未开口,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上恕罪,臣万没有想到会是王上深夜驾临。”
魏王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要寡人滚吗?”
宋廷和赶忙磕头谢罪,魏王却不以为意,径自入了书房,在案边坐下。
“起来吧,别跪着了。”魏王说道,随意拿起了一份扔在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宋廷和小心翼翼的走到魏王身边,不敢出声。
“在给寡人写折子吗?”魏王边看边问道,但那份折子才写了开头,未言其事便被扔掉。
宋廷和点点头,将桌上腾出一地来。
“今日在朝堂上寡人见你未发一言,有些好奇,深夜到你府上,只想问问,”魏王放下那半截奏折,“寡人就是想听听宋大人到底有何事?”
“多谢王上关心微臣,”宋廷和跪下道,“微臣今日未言原因有二,一来臣以为,战事刚定,烦巨之事定会接踵而至,现在若谈改制诸事,有些急切了。”
魏王摸了摸脸,点了点头。
“寡人也是这么想的,陈国初定,晋和楚还在施行自治,现在若颁了新法制,是有些急了。”魏王顿了顿,“宋大人有何高见。”
“臣以为,当务之急,还并不是这个。”宋廷和抬高了声响,“我魏国定天下是天意,王上是圣君,天下自然会拜服,晋,楚虽是自治,但国之制度已经逐步更改,地方事务也都换了名目,所以这不足为虑,臣其实想说的是这二。”
魏王诧异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王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