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就将他也叫上过来,行了别拿你的长舌头烦别人,菜点好了吗?”
朱易笑嘻嘻地在成钰对面坐下,“好了好了,马上就上。”
“点的是养生清汤吗?”
朱易怪道:“你的口味一向不是比较重,喜欢吃味儿烈一些的?如今年纪轻轻的,都开始养生了?”
成钰不自觉往段时因身上瞟了一眼,还没说话,他已经接口道:“我没关系,都可以。”
她没理会,“我改口味了,不行吗?”
朱易毫不犹豫地戳穿,“殿下今天早上的菜可是小的布的,谎话也要说圆了。”
段时因咳了一声,说:“我最近虽然内火偏旺,但没什么大碍,殿下不用顾及我。”
朱易哈哈一笑:“看吧,人家段公子都说没事……对了,你们上来时听到下面说书的讲的故事吗?当真是精彩绝伦。”
成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没有,只看到一群人在一惊一乍。”
朱易又起身跑到窗前,招呼两人近前,“快过来快过来,这个故事我前几天去茶楼里也听过,似乎是南边过来的一个书生带来的故事,后来经过说书的编排,成了如今的版本,你们若想听,我给你们讲一遍。”
成钰正想拒绝,段时因已经开口:“愿闻其详。”
“原话是什么,我就不一一详细重复,大致便是杭州府里一位商户后宅中的事情。”朱易清了清嗓子,“杭州一对贫贱夫妻年轻时一起做生意,又都能吃苦耐劳,小日日渐渐红火,生意逐渐做大。那位家主对妻子一直十分爱护,即便家业逐渐铺开,也没有丝毫变心,还怀了孩子,两人一时恩爱非常。但好景不长,妻子有孕五个月时,一时不慎小产了,妻子伤心过度,于是一病不起,大夫诊断说,妻子小产伤了根本,恐怕再难有孕。”
成钰原本挺不耐烦,听到这里,也渐渐静下心来。
朱易喝了口茶,继续道:“家主的母亲这个时候从老家赶来,带来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对儿子以死相逼,一定让他纳妾,儿子无奈,只好将表妹纳了,没多久表妹便有了身孕。”
成钰嗤笑:“看来这恩爱非常,都是假的。”
朱易诧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商户即便对妻子再爱护,也不能为了她而绝后吧?”
成钰垂下眸子,端起面前的茶盏吹了吹表面的茶叶,“你接着说,后面怎么样?”
“表妹有孕后,商户的母亲见儿媳病情一直不好,又怕儿子房中寂寞,便又将自己的婢女收到儿子房里,没多久,也有了身孕。表妹和婢女先后生了两个儿子,至此,妻子渐渐离心,商户虽然有心让两人关系重修于好,可是妻子性格坚韧,他有心无力。不过随后又有了转机,一年之后,妻子病情渐渐好了,对丈夫的态度也突然好转,几个月后,妻子被诊出有了身孕。”
成钰手里的茶水晃了晃,深思一时有些恍惚,觉得这故事实在是耳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