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姜献下马走到我身边拜道。
“姜世子请起,有劳姜世子前方引路了!”我等姜献回了礼便又上了车。
约莫一个时辰后,我和我的亲迎队伍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雒川城下。
此时的雒川城很是安静,城门口也只有寥寥百余人。这并非申侯姜胡的不重视,只是礼的一部分,所以说这昏礼对于嫁女一方并非吉事。
我在叔带的搀扶下下了车,奠雁在叔带的手中执着。
刚下车我便听到了申国夫人和其他女眷痛哭的声音,定睛望去被她们包围在中间的申姜也是哭得泣不成声。
待叔带把贽礼交给申侯,申侯也只是嘱托了几句便摆手让姜诚送我和申姜回返了。
不论我之前对申侯和申国怎么看,自今起也便是一家人了。想到此处我不禁看向申姜,她今日之妆容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从此她便是我的妻了!”心里如此想着的我慢慢朝她走去。其他女眷见我走来纷纷让出了道路,申姜也抬起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时,她那略有期许又羞涩的眼神让我心中一颤!
我上前牵起她的衣袖把她带到申侯与申国夫人面前双双跪下稽首,然后便又在众女眷的哭声中把申姜扶往专门为她准备的墨车。
我把墨车上的引手递到申姜的手中助她上车,待申姜进入车内,我坐到车前拿起缰绳赶着墨车在原地转了三圈。这一个古老的礼节,既是夫家对妇家的歉然与谢意,同时也表示嫁妇对亲族的不舍。
之后我把缰绳交给车夫,回到前面我的车上,在傧相叔带的命令声中,仪仗开始回返。
没有什么分别之语,也没有夸张的哭天抢地。
亲迎之礼便在这么一个安静的黄昏中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