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最不应该的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那相传居之事确实是已过了有些年头,然而你真当所有人都忘了不成?那日寡人大辟吕叔段一家上下几百口,就是因他货通戎人。吕叔段为了私利被寡人杀了全家,你还想让寡人去救什么戎人,真是异想天开。不过寡人也理解你的公心,然而你以为寡人不降罪于你反而救你,是因为你对这天下的一片公心么?”我缓缓问道。
虢石父恍然大悟地回道:“微臣明白了,微臣这条命舍早了。”
“不错,救危扶困是仁,礼教万方是德,但即便要施仁德,布教化,我等也要讲个方法和时机不是?”我无奈说道。
“啪!”虢石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摇头叹息:“哎呀!微臣误了王上的大事啊!”
“好了,悔之已晚,就算你将自己的脸扇没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再打就是在打寡人的脸了。”我无奈摇头。
“可是王上的大事?”虢石父愧疚问道。
“寡人的大事?唉”我叹了一口气对他继续说道:“此事暂不可为,外族习俗已异,不食谷粟只食血肉,逞凶斗狠以力为尊,杀父杀子杀兄杀弟,纳母为妻娶嫂为妾,此等蛮兽行径,怎能被周礼一时教化?所以,这哪里能是寡人的大事?寡人自己可不敢行那引狼入室之举啊!”
“可是,华夏当真见死不救?”虢石父问道。
“宗周大震,戎人可救助我等?如今不过是一礼还一礼,一报还一报罢了。天道无亲却有情,既然已经赐了宗周丰年,它又怎么会放弃那些戎人呢?石父啊,善思可矣,多思无益。”我笑着说道。
“唉微臣真是糊涂啊!”虢石父想明了关键,不由长叹道。
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清嗓说道:“不用多想了,这事不只让你糊涂,寡人也不是那明眼的局外人。既然此事已过去,你便不要再多想了。寡人今日叫你来,可不只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还要安排你去做另一件事!”
虢石父闻言连忙拜道:“王上之命,微臣万死不辞!”
“什么死不死的,真是晦气!寡人是让你去办件喜事!”我笑骂道。
“难道?”虢石父眼睛一亮。
我点了点头,直了直身子,看着他微笑说道:“明年春分,迎姒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