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欣喜望去,赵元弈正挣脱着士兵要闯到她这边来,秦月对秦豫道:“官人,他是民女的情郎……”
这一声情郎秦月说得羞怯,然而此刻也是为了解围的无奈之举。正从屋内走出的陆宴恰闻此言,他的目光落在秦月身上,又望了一眼院中的赵元弈。
冷淡的唇线勾起,陆宴与秦豫道:“今日是我扰民了,待我病愈后会查清一切,届时若有意外自会向摄政王禀明。”
秦豫颔首:“即是如此,将军快回营地吧。”秦豫转身走去院中,却在上马时朝秦月投来一眼。
他看似无意,却让如今敏锐的秦月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再仔细望去时,隔着夜色瞧见秦豫腰际的白玉佩环在月色下轻晃,而秦豫的身影已经跟随他身后的护卫一齐消失在了暗夜中。
赵元弈冲到秦月身前,焦急道:“月娘,你无事吧?”
“我无事,将军与那位官爷没有为难我。”当着陆宴的面,她故意如此说。
陆宴问:“他是姑娘的情郎?”
秦月面上一烫,轻应了一个“嗯”字。她垂首,只当局促含怯:“将军,既然此事已经化解,您可否带上你的士兵离去,这么多人,民女心中着实害怕。”
短暂的无声,却令秦月心中紧张。直至陆宴低沉地应了一声,带上他的士兵策马离开后,秦月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走了。
秦月确定她家院子里再无任何人影与那些危险气息,才颓然坐在门槛上,紧咬着唇的她捂着上腹,痛得蹙紧了黛眉。
“月娘,你疼得厉害?”
赵元弈忙俯身焦急地注视秦月,秦月点点头,此刻上腹竟如刀绞,“我一日都未进食了……”
今日这番耽搁竟让她忘却腹痛,直至陆宴离去她才始觉腹中疼痛难忍。
她已蜷作一团,赵元弈再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将秦月紧搂在怀,横抱起她走进房内。他将她放在榻上,折回身去他家中端来稀粥。
香软的粥米入腹,秦月才觉得腹中好受一些。
她闻着枕上一丝清浅的广藿香气,也似闻见极淡的成熟男子的气息。陆宴睡过她的榻,这些气息都一如从前那般无比地熟悉。这一世,他终究没有将她认出,也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强掳走她,她也不会再像上一世那般怯弱无助,任由他在军营冷帐内褪去她一层层衣物……
秦月闭上眼,眸中的滚烫滑出了眼角。
“还疼得厉害?”赵元弈安慰她,“月娘,你再忍忍,待吃些东西才能喝药。”
秦月睁开眼,望着这憨厚老实的壮汉绽去笑:“赵大哥,多谢你。”
赵元弈竟痴了一瞬,傻傻瞧着秦月半晌,古铜色的面颊竟刹那红透。他目光灼灼,也有流光闪烁,“月娘,我方才听你跟那官爷说起我是你的……情郎。”
秦月尴尬地轻咳一声:“赵大哥,你不要当真,我是为了应付那些官爷才说了那话。”
赵元弈眸中的火焰一黯,他望着秦月道:“我当真了,你就让我照顾你吧。”
宁静的夜,屋内昏黄的烛光,与两人此刻亲近的距离都让秦月感到局促。重生活过来,她有些抵触男人,此刻自然不想多有牵扯。
“阿婆刚走,我此时无心提及这些。赵大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好大哥。”秦月委婉地谢拒了,上辈子时,搬到花溪镇开了打铁铺的赵元弈在集市上第一眼见到秦月后,便让他娘许氏来说亲。
阿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