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屯县城门下,唐甫果然挟持秦豫想要出城门。
城门领手足无措,不敢开城门,也不敢与唐甫对抗。他忽地瞧见陆宴,顷刻之间眸放异彩,大呼:“陆将军!”
唐甫惊愕回眸,忙以匕首抵在秦豫喉间,“你敢上来我就敢刺下去。”
陆宴弃车一步步走上前,他气场凛冽,唐甫步步后退。实则两方都知道,唐甫犯下大错只判了斩首之刑,拿秦豫抵抗不过只是为了逃离上京,并不敢真正杀死秦豫,也不敢伤陆宴这位武将,不然他有可能获满门抄斩之刑。
被挟持住的秦豫除了腿部浸出些血迹,瞧着倒是周身无异。只是秦豫无论如何使力,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他是被唐甫用麻沸散暗伤,周身无力得不受控制,只能任由唐甫支配。
陆宴喝道:“守好城门,谁都不许开城门放他。”
唐甫恼羞:“陆宴,你若这般,我真会杀他!”
“那你就试试。”
陆宴一面说,已一面在寻找机会。今日参加宴会,他佩戴的武器都在长军身上。陆宴徒手劈下路旁的树干,以此为武器与唐甫的人搏斗。
他身手敏捷,解决掉这些人后,拾起一把大刀袭近唐甫,直接将刀架在了唐甫脖子上,“是放开世子,还是要这刀进你的喉咙。”
如悬崖冰雪般严寒之声,唐甫面如死灰,松开手后,无力站稳的秦豫便直直倾倒,陆宴出手接住秦豫,“世子中了麻沸散?”
秦豫虚弱地点头,陆宴松开架在唐甫脖子上的大刀,手臂忽然一阵刺痛,唐甫竟用匕首砍了他后惊慌而逃。鲜血霎时涌出,陆宴将秦豫放在地面,冲去树林间逮捕住唐甫。
他押解唐甫走到大道,徐武也正带了士兵赶到他身前,“陆兄受伤了!”
“我无大碍,快带世子回京。”
来人押走唐甫,陆宴搀扶秦豫走向马车,此刻秦豫见唐甫已被缉拿归案,终是抵抗不住药性阖上了眼。陆宴先坐上马车,忽听座位暗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道温软的女声已渐虚弱:“救救我……”
陆宴眯起双眸靠近,声有嘶哑:“安华郡主?”
暗格内,秦月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陆宴,是我。”
车外,士兵正要将秦豫抬上马车,陆宴下车道:“慢着。”他望着徐武,“徐弟策马送世子回京,比驾这辆马车要快许多。”
徐武应下:“我派人护送陆兄。”
“不必,你带着他们回京便好,我有长军在此。”
徐武点点头,带着昏厥的秦豫策马离开。人群散后,陆宴从长军手上拿过利箭,砍掉暗格已经落死的锁。
躺在暗格里的秦月已经虚脱无力,白皙的双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无力睁开的双眼望着陆宴,朝他伸出手去。
陆宴抱出秦月,秦月靠在他胸膛急促地呼吸着新鲜气息,她恢复些精力后忙道:“快帮我救赵小姐!”
赵心容被救出来时,已比秦月都还虚弱。秦月唤了她好几声,才见赵心容慢悠悠地睁开眼,望了望陆宴,又看了看她,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陆宴敛眉唤了长军:“将这位小姐送回常宁伯府。”
“为何她不与我们一起?”
陆宴眸光幽深,淡声道:“我护送郡主回摄政王府。”
秦月来不及再问,长军已带了赵心容与一众士兵策马赶赴回京。而窗外夜幕已至,又处在山林之中,四周只有熹微月光,格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