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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胡老三
。噢,别忘了肚子里头的鸡子儿掏出来,能卤蛋呢。”

    梁三婶子火冒三丈,怒吼道:“你倒是下个蛋让老身看看啊!公鸡肚子里头还生鸡子了!”

    她提了热水刚往桶里头倒,原本已经不动弹的没头大公鸡居然突然间从木桶中蹿了出来,直直扑向了伸着脑袋看的吕大赖子,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道,差点儿没挠瞎了他的眼睛。吕大赖子慌忙拿手去挥舞,先前捧在他手里的祖宗牌位也“咚”的一声掉进了木桶里头,溅起得热水烫得吕大赖子“嗷嗷”直叫。

    梁三婶子吓得手一抖,烧水的壶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半壶水全都倒在了吕大赖子的脚上。后者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脚底一打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只没头鸡直直往下落,那跟没头的脖子像个黑窟窿一样,掉在他眼皮上他。

    吕大赖子眼前一黑,双眼往上一翻,脑袋重重往后砸,晕了过去又叫脑袋上口子的痛劲儿给惊醒了。

    胡老三听到外头的动静赶出来,见了这人的丑态,脸上忍不住浮现出鄙夷的神色。他抬脚踢了踢吕大赖子,直接将已经彻底不在动弹的没头鸡踢进了木桶中,溅起了好大一阵水花。然后捞出那个祖宗牌位又丢到了吕大赖子怀里,啐了一口:“活人还怕只死鸡?”

    吕大赖子吓得魂飞魄散,抱着祖宗牌位就跟被鬼追一样,连滚带爬地奔去后院了。

    梁三婶子连连摆手,坚决不肯再收拾这只没了脑袋的大公鸡。

    胡老三也不言语,直接将那只还没有褪毛的没头鸡开膛破肚,刀子一挑,心肝脾胃肾肠子全都拖了出来。他脸上露出个阴测测的笑:“要是真有能耐,就再跳一个叫我开开眼界,我才真信了你的神通。”

    梁三婶子吓得魂都要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怕这只掉了脑袋竟突然跳起来的鸡还是这跟索命鬼差一样的胡老三。

    她一抄手,匆匆忙忙又跑到了正房门口,与她娘家一道守着秀姐儿。活像是年老体衰还企图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

    胡老三完全没把这两个虚张声势的妇人放在眼中,他丢下了那只死透了的大公鸡,重新回到房里,只围着春秀来来回回地看。他也不管小娘子是听还是不听,只自顾自地丢下一句:“好生能耐的小娘子啊,吕老爷就是好多思多虑,还费心给你招什么女婿啊。小娘子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招了个女婿上门吧。”

    梁三婶子听不过耳,忍不住冒了一句:“胡老三,你休得胡言乱语。秀姐儿连门都不出,哪里来的什么女婿。”

    胡老三也不驳斥,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床上的吕秀才跟床边的小娘子爷女两个,冷哼一声,抬脚出了房门。他倒不信了,有谁能够在他胡老三眼皮底下捣鬼,还不露出丁点儿破绽。

    他不怕有人捣鬼,就怕那人始终不出现。

    胡老三走到廊下,看了眼又被浮云遮了一半的月亮,露出个冷笑来。

    那冷笑声传到正房里头,吓得梁三婶子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拍着胸口嘀咕:“吕大赖子这瘟生,从哪儿招惹来的这煞才,吓死老身了。”

    她们姑嫂二人既不敢走远也不敢进门,只能在门边干熬着。

    赶去了后院的吕大赖子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了个什么想头,没一炷香的功夫,便将兴匆匆跑去服侍他的小菊撵到正房,要这丫鬟好好看住春秀。

    小菊谋划了好两个月的当家主母美梦,一晚上就碎了一大半,眼下还要被打回丫鬟原型伺候只落毛的凤凰,心里头熊熊怒火烧。可惜她没胆子忤逆拳头有瓦钵大的吕大赖子,只得抱着春秀房中的被褥出来,自顾自地在正房门口打了地铺。说是给小姐守夜,她一个当丫鬟的人脱了外衫钻进被窝就睡,没一会儿便鼾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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