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看着那个箱子,淡淡道:“那些东西都是初一的吧,你身上穿的也是初一的吧。”
唐碎云没想到初盐会这么说,心情沉到谷底,正要说大不了脱了再走。却没想到初盐走过去,拿过唐碎云手里的箱子,对唐碎云笑道:“你唯一的衣服,就是你的嫁衣,在子夏那里,难不成你要穿着嫁衣出去?”
唐碎云听出初盐言语中的挽留,脸上便笑开了,脚步轻快的走进屋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唐碎云打算以后也不要再提起。
初盐坐在外屋榻上,对唐碎云心有愧疚,道:“要不你再委屈你,在这里待个几天半个月的,我看看情况再说,毕竟家里不是我做主……”
唐碎云连忙笑着点头道:“好好好,只要能留在这里,我都可以。”初盐看着唐碎云劫后余生一般的感激不尽,有些无奈,起身回到自己屋子里。
初盐才没走多久,唐碎云正在房里整理衣物,一个身影,悄然而至,唐碎云偶然回头,忽见一身鸠羽色上衣的赵以锦背着手,正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凌厉非常。
唐碎云心中暗暗诧异,这人走路怎么不出声的呢?旋即俏笑起来,说道:“赵郎君,你来也不出声,吓我一跳!”
说着就要给赵以锦点茶,赵以锦冷冷道:“彼此彼此,一个弱女子,能够单枪匹马从公义堂手下逃脱,才让我吓一跳!”
唐碎云惊呼道:“赵郎君,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以锦要看穿唐碎云一般,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唐碎云仰起头,不知是心虚还是愤怒,抬高声音,质问赵以锦道:“你有什么证据处处怀疑我?我伤天害理了吗?我杀人越货吗?赵郎君,你说说,这几天,你看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吗?明明是你自己生性多疑。”
赵以锦冷笑道:“你有什么目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的一切,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记着,你敢对初盐动一点歪心思,我定然让你万劫不复,让你后悔选择遇见她。”赵以锦说完,没等唐碎云辩驳,就转身走了。
就算暂时无法确认唐碎云背后有什么人,但赵以锦太担心了,担心唐碎云借着初盐对她的愧疚之心而信任唐碎云,那真是太可怕了,他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初盐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唐碎云的手段,不知道是高明还是真的只是误打误撞。
初盐正在自己屋子里,手里把玩着两块古玉,眼神发怔,初一坐在一旁描花样,看初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逗她,或许留着她发呆最好。
终究还是留下了唐碎云,当自己看到唐碎云拎着藤箱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喊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何,心底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相信她。就是这样纠结之后,初盐留下了唐碎云,没有缘由一样,总觉得有一种力量推着初盐去挽留她,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初盐不知道。
正发呆着,赵以锦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身圆领窄袖的鸠羽色的上衣,衣服上绣着几只小鸡在竹叶下啄食。初一看到赵以锦走进来,不高兴的起身,到外面厨房去准备吃食。
明明旁边还有座位,赵以锦却非要挤着初盐。初盐正在苦恼着,才不想理会他,稍稍移动身子到榻子里面,赵以锦贴着初盐坐在外面。
初盐盯着赵以锦的衣服上的小鸡,忽然砸吧嘴道:“我想吃芦花鸡了。”
进屋时,就看到初盐发呆了,赵以锦摸摸初盐额头,缓缓问道:“怎么了?”
初盐摇摇头,只是说道:“我想吃芦花鸡。”
赵以锦继续轻声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