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放，“先用着。”他掏出皮夹钱包，将里面一叠红通通的钞票一把翻出来，往苏果手里一掖，淡声道：“童科过俩小时来接你，老实等着。”

    苏果一愣，看一眼手机，又看一眼手中的钱，仰头望他，“你要走么？”

    “嗯？”洪庄不答反问，“还有事儿？”

    苏果一噎，这一晚过去，竟对眼前的男人生出几分叫人不舍的熟悉感。她低下头去摇头，见男人抬步要走，忽然意识到还抱着他的黑夹克，忙举过去，“你的衣服……”

    洪庄看她一眼，顿了顿，抄过夹克，单手甩在左肩上，快步出了警察局。

    苏果望着他的背影。他行走时有种奇特的韵律感，衬衣底下的肌肉鼓胀流畅，叫人想起非洲草原的野豹，机警矫健。苏果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手指碰到长椅上的手机，也无心去查看，抱膝缩成一团，只觉做了一场荒诞悲伤的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