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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交手
    手术很成功,没有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倒是沈定,真是让沈安歌刮目相看。

    他由始至终死死咬住一块白布,哪怕锋利的小刀割破了他的皮肉,大量鲜血涌了出来。还有沈安歌那独特的完全不人道的接经连脉手法,他都不吭一声,全部忍受了下来。

    术后的桌面很是凌乱,棉花、纱布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沈定靠着桌边,双眼紧闭,面容苍白,满头大汗地瘫坐着。

    沈安歌由衷地赞许道:“你真能忍。”

    沈定眼睛开了一条缝,缓缓道:“更难熬的我都熬过了。”在华山的山洞中,为了给全家报仇,也为了在伪君子的眼皮底下自保,他放弃了王凌策,放弃了沈定的尊严,把自己投身到熊熊的复仇之火当中。

    仗着他也看不见,沈安歌光明正大地看向他下腹处,说:“你真是……能人所不能。”

    沈定听不出她话中含义,问:“我这手还要多久才能好?”

    沈安歌说:“配合我开的药,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便能握剑了。你别操之过急,就算能握剑了也要循序渐进,不可一日练习太久。”

    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去厨房端了药回来。沈定手伤不便,她本想主动喂他,但又怕他起疑,她故意把药搁在他面前,说:“喝药吧。”

    沈定在桌上摸索了一番,碰到了药碗。那药热得他一下把手缩了回来,可他动作太大,打翻了少许药。那药烫到他手腕上,他疼得倒吸了一丝凉气。

    沈安歌拉了张凳子在他身旁坐下,故意责怪道:“沈定,你对我不满就算了,你怎么还跟自己过不去?我这药确实可以加快你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是要用口喝,不是涂在伤口上”,她显得痛心疾首:“哎,你真是暴殄天物啊!”

    沈定用力握着拳头,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下,说:“还有没有多一碗药?”

    沈安歌笑了一声,说:“你当我这里是开善堂么,只有半碗药了,你爱喝不喝。不过我看你还是别浪费为好,要不……要不我吃亏点,我喂你啊”,她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你可想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沈定的脸色先是一沉,很快又回复正常,他似乎已经在短时间内作出了决定,说:“那就麻烦你了。”

    沈安歌搅动着药,待温度差不多了,她舀了一勺,又细心地吹了吹。她把药送到沈定嘴边,命令道:“张嘴。”和她的行为恰恰相反,她的语气没有透露一丝关心。

    沈定依言喝了一口,浓浓的中药味道在他口腔四散开去,他有点呛住了。未等他适应过来,沈安歌的第二勺又到了,他艰难地开口,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沈安歌给沈定倒了一杯水,里面放了点可以让人昏睡的药。他喝了水,口中的中药味道冲淡了许多。但过了一会,他的眼皮子不断地打起架来。

    大概是药效发作了。他站起身来,想回床上躺着,却不辨方向。

    沈安歌走到床边,装作漫不经心地用手敲敲床沿,说:“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沈定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整个人松弛下来。他向刚才沈安歌发出敲床声音的方位走过去,顺利地摸到了床铺,上床躺下。

    沈安歌并没有走远,她在屋外打了几个转,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了沈定的房前。她轻轻拉开一点窗户缝隙,见沈定睡得很沉。她朝里面扔了两颗石子,他动也没动。

    她推门进去走到他床前,用手在他脸上晃了晃,叫道:“嘿……嘿,沈定起床了!”等了片刻,他仍是兀自不动,她确认他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沈安歌重复着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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