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村,顾名思义,村子围着红河而建。那河水之所以红色,是因为蕴含了一种少见的矿物质。村里人世世代代用河水洗脸,女人皮肤光滑异常,二十几岁的皮肤,看上去也还像初生婴儿般白嫩。所以徽州地区流传着一句,“徽美出红河。”
沈安歌也听过此话,但真的到了红河村,她才发现这村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不知是何缘故,村口堆了三口漆黑的棺材,洋洋洒洒的纸钱飘得哪里都是,这一黑一白之间,交织出一副诡异的画面。棺材旁边立了十几口披麻戴孝的家属,他们扶棺痛哭,哭声震天动地,撕人心肺。
沈安歌下了马,她刚要开口,一个上了年龄、穿着正统的乡绅已经上前,以拐杖指着她下了逐客令:“哪里来的小娃娃,赶紧走赶紧走!”
沈安歌回头看了眼沈定,心想他这几天风餐露宿,已经非常劳累。红河村离下一个大镇还有两天的路程,也不知道他扛不扛得住。她硬着头皮,好言好语请求道:“大叔,我们想投宿。”
乡绅立刻摆摆手,又用拐杖狠狠地杵了杵地,说:“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
这时,一个村民过来对着乡绅说:“洪爷,时辰到了,请您移步祠堂主持大局。”
洪爷“嗯”了一声,又对着村民指了指沈安歌,强调道:“赶她走。”
村民看了沈安歌一眼,点头道:“知道。”
洪爷走后,村民对沈安歌说:“姑娘,我们村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平时欢迎你们来,但今个儿真的不行。你走吧,对你也是好事。”
沈安歌正琢磨着村民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他又补充道:“姑娘可是要去竹海镇?这条路不太安全,姑娘尽量绕道而行。”
沈安歌听出了一些端倪,揣测道:“附近是出了掠人钱财的大盗,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村民是个热心肠,他见沈安歌有几分姿色,干脆挑明道:“最近来了个采花贼,先奸后杀,手段狠辣。我们村已先后有三户人家的年轻闺女不幸毙命,听说前面的村子也有命案发生。”
红河村往西走三十公里,有一裴家古村。果不其然,沈安歌在村口也见到了棺木下葬的场景,接着是丽阳村、陈倪村,都笼罩在采花大盗的阴影下。
沈安歌一路再没多做停留。两天后,她带着沈定进了和昌镇,找了家客栈落脚。
戌时,沈安歌独自在房中思量了一会,还是敲开了隔壁沈定的房门。
以往这个时候,沈定都是独自在房内练功,沈安歌是知道的,她很少会来打扰他。他奇怪道:“你还不歇息,有什么事吗?”
沈安歌神色凝重地倚在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问:“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沈定微微侧头,说:“进来。”他转身往屋内走,但因为不熟悉屋内布置的缘故,他碰倒了凳子。
沈安歌没有上前帮他,她抱臂站在一边,看着他笨拙地扶起凳子,摸到了桌子的边缘,调整好姿势后再慢慢坐下。她说:“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在客栈等我,自己能搞得定吗?”
沈定先是有些惊讶,很快又像明白了什么,他朝着沈安歌站着的方向点了点头,说:“我可以。”
沈安歌掏出钱袋,放在桌上,说:“你平时想吃什么,要买什么,叫小二给你送来。这里够用的,你不用省着。”
沈定伸出手,将钱袋拿在手上,掂量了下重量,笑道:“这么多,你要去很久么?”
“快则三天、多则五天”,沈安歌咬了咬唇,说:“如果超过五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