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锦伸手接过膏药,初盐才发现此时的赵以锦已经汗流满面、双唇泛白了,接膏药的手都是颤抖的,初盐便有些可怜赵以锦,为了师父的苦肉计,他自己居然那么卖力,果真是脑子有问题。
师父吴兑看着跪着的两个人,道:“起来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初盐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黏着的花瓣,走向赵以锦,向他伸出手别扭的说道:“起来吧!”
赵以锦却没有领情,自己强撑着站起来了,初盐尴尬的收回手,初盐真是被吓傻了,忘记赵以锦这种人是什么德行了。
赵以锦在初盐眼里就是那种一出生别人就欠他几百万两银子,每天一脸黑白无常来人间逃债的模样,初盐绝对是他最大的债主,要不然为什么初盐从小到大都得看他脸色,一见到赵以锦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初盐慢慢走在前面,赵以锦跟在后面,身上淡青色棉布的缺胯衫套着藏青色的圆领窄袖上衣,已经被师父打得不成样子了,破成一道一道的痕迹。
走在前面的初盐隐隐觉得今天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做,到底是什么?初盐走回沁园的路上一直在想着,也想不起来。
路上,赵以锦在身后低沉的问初盐道:“你不会改的对吧?”
初盐沉思一番,没有回头看赵以锦,像是和自己说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错。”
此后,两人无话,快走到沁园门口的时候,身后的赵以锦忽然快走上来贴近初盐身后,迅速脱下外衫,用他的青色薄外衫遮住初盐的屁股后面,顺势环抱初盐腰身,将外衫系好,整个过程初盐都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赵以锦却先一步跨进沁园。
初盐忽的感觉到下身的一股暖流,悔恨得当场跺脚,师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初潮是这几天来的,自己怎么混忘了。
初盐掩着面,小碎步快走回沁园的东厢房,赶紧洗漱完毕,拿出师娘和二姐姐可绾给自己备下的月事用品,自己捣鼓一番之后才将这件事情弄利索了。
初盐坐在茵榻上,手上拿着一本已经翻得起边的和凝的《疑狱集》翻来翻去,却无心看书,心中想着怎样和赵以锦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毕竟初盐是女孩的事情父亲只允许家里的至亲知道,旁人都不得知。
要不跟他说是痔疮?他会相信?这么多年初盐都掩饰得很好,初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藏青色圆领窄袖上衣和淡青色棉布所制的缺胯衫,微微宽松的上衣让初盐没有那么显山漏水。
加上初盐和自己双生弟弟初安长得极像,所以旁人都不加怀疑,初盐也就以盐铁使吴允长子的身份活到了今天,今时不同往日,稍有疏忽就有可能露馅,不巧今时就是此时。
初盐将《疑狱集》放下,拿着一本半新《小戴礼记》走出屋子,见隔壁左边厢房的赵以锦还没有出门,隐约见到他坐在外间屋子里下棋,初盐疑惑,这时候不是应该去慎独阁上晚课吗?初盐试探的上前敲门,轻声问道:“赵以锦?”
赵以锦停住要落子的手,将黑子放入梅花缠枝玛瑙棋罐中,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早就料想初盐会来找他,自己一直在听着隔壁的声响,一直在慢慢等着,没想到这么快,赵以锦压住心中的那点喜悦,沉住声音,淡淡道:“进来。”
初盐推门而入,离赵以锦远远的站着,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是直接问还是得找个由头什么的,赵以锦见初盐踟蹰不前,自己也没有言语,初盐想了想,道:“那个,赵以锦,得去慎独阁了,要不师父又要生气了。”
赵以锦继续拿起黑子落在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