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便走边说道:“你用脑子想想嘛,曹皖库是怎样的的人,要不是人命关天……你说这唐碎云遇到子夏是变数,其实也对啦,但是呢,还是我想到的准确一些,赵以锦,这下你得承认我比你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智慧了吧……”
初盐一边说着,一边逛着,无意之中瞥见赵以锦腰带上一颗青玉银钮子的青玉已经裂开成好几块,还缺了一角,也松开了,掉在腰带上像是在悬崖边喊救命一样,初盐一直在说话,赵以锦自己也没在意。
走了良久,初盐渐渐有些疲倦,想要睡觉,赵以锦在前面按照初盐的指示买东西,初盐跟在后面呆呆的盯着赵以锦的腰带,嘴上絮絮叨叨对赵以锦说着:
“这人偶傀儡买小一些的,小十一的磨喝乐没有那么大,买大的放不下,这猫眼看着不纯不好看,那块纯蓝的不错。”
然后初盐又选了猫眼、水晶石给可念和可微,让她们镶嵌在簪子、并钗上。
初盐选好了抱着这些玩意往家走,赵以锦在身后付钱,走着走着,初盐越说越困,直接就要瘫倒了,眼睛半合半闭,趿着羊皮的虎纹鞋子,拖拖拉拉的走。
赵以锦看着拖沓的初盐一直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天快亮了,晚了就不好了,没办法,赵以锦将昏昏欲睡的初盐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家。初盐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在赵以锦背上睡着了。
赵以锦将初盐轻轻放到初盐外屋的茵榻上,从走近园子开始,赵以锦都尽量放轻声音以免吵醒了睡在偏室的初一。
赵以锦轻轻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此时赵以锦看到初盐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赵以锦想要掰开初盐的手,初盐却没有松开手,赵以锦想着若是硬生生生掰开,初盐手可能会受伤,于是赵以锦便在初盐耳边轻声道:“初盐,松手。”
初盐这才慢慢松开了手,赵以锦展开初盐的手一看,只见一颗血珀赫然入眼,通身透亮,毫无杂质,血色纯正。
血珀因为初盐的手一直攥着,手上微微出汗,将血珀原有的香气攥了出来,初盐睡着呢喃道:“赵以锦,镶在你腰带……”话说完就翻过身躯继续睡觉。
赵以锦也不知道初盐什么时候选的这个东西,刚刚在夜市,虽然自己付钱,但是买了什么赵以锦都没有细看,这颗血珀和那些簪子钗子比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值钱。
但赵以锦看着那颗血珀,不管初盐是迷睡着还是清醒着,赵以锦都不在乎。
赵以锦低声回应初盐的梦中呢喃道:“好。”
赵以锦担心自己笑出声来,生怕自己一时留恋初盐的睡颜,天快亮了,不能惊动了睡在偏室的初一,赵以锦轻轻转身,快速又轻巧的踱步走出了门。
门外,朝阳微微露,即使只有那一点点的光亮,赵以锦都感受到了温暖,赵以锦笑出了声,现在的赵以锦只想再回到初盐屋子里,紧紧拥抱着她,看她笑,逗她脸红。
回东来别苑的路上,赵以锦身上披着暖暖的朝阳,温暖得恰到好处,赵以锦终于有些明白,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的感受,为博美人一笑,天下都可以拱手相让,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帝王之位算什么?做得不快活又有什么趣味?
赵以锦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轻笑着回到东来别苑的东厢房,躺在床上,闭眼睁眼都是初盐,赵以锦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绝对不会像那些情窦初开的男子一样方寸大乱。
现在赵以锦明白了,那份方寸大乱的心不是控制不住,是压根就没想控制住,那不断跳动的鲜活心脏,是悸动的甜蜜。
赵以锦现在只想再见到初盐,呼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