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初盐酣睡如泥,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睡着……
天大亮,初一起床,见初盐装束整齐的睡在外屋,还有桌子上的几个买回来的东西。
初一摇摇头,想着初盐又晚上悄悄出门逛街去,以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所以初一没觉得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轻车就熟的将初盐拉扯起来,叫她到里屋睡去。
初盐昏昏沉沉的抱着薄被到里屋,胡乱扯了身上的衣服配饰,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蒙头大睡,多大动静都不醒。
初一暗暗埋怨道:“可睡死你吧,看你贪玩。”然后将初盐摘下的玻璃串子放好,却没见到其他带在身上的珠玉环佩,初一心有闷气,待在屋外看着手上准备给初盐打的璎珞,气不打一处来的剪掉了好几根。
初盐睡到中午才起床,在外屋的初一一听到初盐一起床动静,初一就到里间气呼呼的指着玻璃串子质问道:“其他环佩珠玉呢?”
初盐伸手随便拿过一件衣服,拢在身上,随口道:“被别人顺走了吧!”
初一一听,就知道初盐糊弄敷衍她呢,咬着牙瞪着初盐,不高兴的走到外屋,道:“幸幸苦苦给你打的璎珞穗子,串好的珠玉配饰,你倒好,随手就当杂物一般,不知道扔在哪里了。”
初盐无奈,走到外屋宽慰初一道:“我是一时急用,没扔。”
初一手上拿着没打完的泥金丝莲花璎珞,想来初盐应该是真的有急用,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要没当做杂物随手扔了就好。
初盐见初一神情平和下来,就放心的随便拢着衣服就往自己园中的朝阳迎风小院走去。
一进去就看见赵以锦在书桌旁写着字,唐碎云站在一旁看着他写,初盐站在外间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这一幕,初盐心里莫名有些不高兴,才没多久赵以锦就和唐碎云那么熟了?
此时唐碎云习惯性的轻声对赵以锦道:“奴家帮你磨墨可好?”
赵以锦抬头看见初盐站在外间,于是便不开口回答,不置可否,等着看初盐的反应。
唐碎云正要以为赵以锦是默认让她磨墨,伸手正要拿起磨墨石,就被从外间闯了进来的初盐大声喝道:“别动!你住手,我来我来!”
说完初盐自己都愣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初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赵以锦看初盐满脸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内心暗暗兴奋,表面不动声色,满眼却是藏不住的喜悦。
初盐见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书桌前,对唐碎云道:“这不劳碎云娘子费心。”
唐碎云倒是吓了一跳,立马停住悬在半空的手,心想不过很平常的事,初盐为何这般激动?难不成是赵以锦有什么禁忌不成?
初盐上前看了一眼赵以锦写的“自赎契约”,涂抹了好多,整个纸面乱成一团。
初盐来朝阳迎风小院也是想要写一份“赎身契约”,让唐碎云签字画押,内容就是唐碎云自己给自己赎身,也好交给钱青,兑现昨夜的承诺。
只见赵以锦满纸的语句换来换去,都没有写好,初盐摇了摇头,调侃道:“看你平时说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现在好了,下笔无文了吧?”
说完初盐就上手要接过赵以锦手中的毛笔,赵以锦拿开初盐的手,道:“你说,我写,磨墨。”
初盐纳闷,不就是一张契约书嘛,难不成赵以锦还想以这个邀功不成?
后来初盐一想这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