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上前帮赵以锦磨墨,附在赵以锦耳边低声道:“算你有良心,要是你真出事了,放心,我回去救你的。”
赵以锦听着,低头淡淡的笑道:“好。”
初盐挽起袖子磨墨,一边道:“赎身契约,兹有京师开封小桥西巷眉黛浮华妓馆舞姬唐氏碎云……”
初盐低头认真磨墨,嘴上却不老实,心里想着,非要捉弄一下赵以锦才罢休。
初盐继续假装认真说道:“经眉黛浮华妓馆鸨母钱青同意,神卫将军府神卫右朝都指挥使之子赵以锦以一千贯铜钱(购买力相当于二百万元)为唐氏碎云赎身,此后,唐氏碎云为庶人,相互为证,特立此契约一式三份各自保管为证。”
初盐说到这里,低着头偷笑,没发现赵以锦正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等听到唐碎云的在外间一边剥橘子一边笑的声音,才发现赵以锦停住手,两眼盯着自己看,仿佛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赵以锦用手上的笔墨点了初盐鼻尖一道,然后低声对初盐愠怒道:“知错了吗?”
初盐嗔怪的看了一眼赵以锦,低头着头,鼻尖朝赵以锦身上的锦衣蹭去,见赵以锦要生气了,初盐立马老实了,低声道:“知错了,我们重新写。”
初盐这才好好说道:“赎身契约,兹有京师开封小桥西巷眉黛浮华妓馆舞姬唐氏碎云,经眉黛浮华妓馆鸨母钱青同意,唐氏碎云以一千贯铜钱为自己赎身,此后,唐氏碎云脱离乐籍,成为庶人自由之身,相互为证,特立此契约一式两份各自保管为证。”
两人写完,便让唐碎云细看可否,初盐原本以为多少得费些口舌解释给唐碎云听,没想到唐碎云看都没看直接说可以,不必看了。
初盐看她如此草率的样子,摇头道:“怪不得你会被他们骗呢,要是我们也合伙诈了你,你都不知道呢!”
唐碎云苦笑着对初盐道:“若是吴郎君诓了我,我也是情愿的。”
唐碎云轻轻抬起凳子示意初盐坐下,用那纤纤玉手将橘子瓣上的白色经络一点点剥开,再递给初盐。
初盐正好想吃呢,便接过去拿着吃起来,在书桌旁整理书桌的赵以锦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唐碎云凑近初盐小声道:“吴郎君,我问你啊,刚刚你阻止我给赵郎君磨墨是为什么啊?赵郎君有什么禁忌不成?”
初盐听着,差点没被橘子瓣呛到,急忙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刚才自己的举动,确实是脑子一热,现在自己也不好解释啊。
于是初盐便信口胡诌道:“没什么,就一个算命的说,赵郎君不能过分亲近女色,要不然会生病的。”也不算胡诌,就当算命的是初盐自己就好啦。
唐碎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转头看见赵以锦正站在她们身后,便直接问赵以锦道:“赵郎君,吴郎君所说的可是真的?”
赵以锦大步走到初盐身后,从身后徒手将初盐连人带凳子整个的移到里唐碎云远一些的地方,自己坐在两人当中。
赵以锦伸手夺走初盐手中刚刚唐碎云给剥的橘子,无视初盐微蹙的眉眼,嘴上冷冷回答道:“不是。”
唐碎云继续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赵以锦手上剥着橘子,然后将自己剥的塞到初盐手上和嘴里,两眼凝视着初盐咽下去。
赵以锦一边抚着初盐后背不让她呛着,一边对唐碎云解释道:“我未过门的妻子不喜欢我与别的女子亲近,磨墨、缝衣、上药、宽衣之类的事只有妻子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