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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章狗粮
    二当家的紧紧按住贺宣的手,把剪刀抢了过来。

    咱寨子的土匪们哪个不是眉清目秀?

    那都是十里八乡挑着灯难找的美男子!

    本来就靠这一脸胡子才勉强显得凶神恶煞,要是这么一刮?

    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啊。

    下次骑马劲装出门打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进城了呢。

    二当家给贺宣讲了半天道理,说完总结了一句:“大当家的你说是也不是?”

    贺宣摇摇头:“不是。”

    咱寨子除了我还有美男子?

    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刮胡子因为你是□□子!

    踹了二当家的一脚,轰他走:“滚滚滚。”

    二当家朝着门缝看了一眼,走的时候还不忘骂贺宣一句:“滚就滚,看娶个媳妇把你厉害的。”

    大当家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隐在夜色里,咕哝道:“有本事你也娶一个啊?村里大姑娘都不跟你,你个花盘子。”

    说完贺宣捡起二当家扔在地上的剪刀,草草的对脸上的胡子乱剪一通,连个镜子也顾不上照,窜进了屋子。

    贺宣收拾了被他扔在外间地上的被子和枕头,急赤白脸的往炕上一甩,三下五除二把汗衫脱了,嗖的一声钻进了被窝里。

    暗戳戳的等着他的女学生。

    哗啦啦的水声,还有隐约绕在他鼻尖的甜甜的香皂胰子味儿,心如鼓擂,贺宣觉得这时间太难熬了。

    等了一会儿后,终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江月白换上了从省城买来的新裙子,滑溜溜的睡衣。

    踢踢踏踏的往里间的炕那里走,路过外间的时候踮着脚,怕黑漆麻乌的踩到打地铺的贺宣。

    可走近一看,贺宣根本不在这。

    又跑哪儿去了。

    “贺宣?贺宣你哪儿呢啊?”

    江月白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应答。

    炕上被窝里钻着的贺宣准备了好几次要出声,生生的羞的说不出话来。

    听着江月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宣屏息以待,还出了一后背的毛毛汗。

    江月白惦记着贺宣别又跑哪儿作死去了吧?

    可她的寡妇系统也没提示呀,这大半夜的,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心里有事也没顾上掌灯,直接往炕上一坐,不料并不是意料里软软的虎皮褥子,反而是个庞然大物。

    “什么鬼!”

    江月白嗷呜一声大叫跳到了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什么玩意儿?”

    被狠狠在腿上压了一下的贺宣揉着小腿坐了起来,委曲巴巴:“是我。”

    江月白一听是贺宣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奇怪,怎么今天不打地铺了?

    走到一旁擦了洋火,点了一根蜡烛拢着光亮重新走回去。

    这黑漆漆的还好,有了光可不得了。

    “不是你说刮了胡子就让我睡炕的吗?”

    贺大当家委屈的要命,高大的一个男人坐在炕上揉着小腿,低声嘟囔。

    女人,果然说话不算话。

    以前的地主婆说今天好好卖苦力,晚上给炖猪肉,结果晚上吃烩大白菜,连个猪毛都没有。

    其他长工见怪不怪,贺宣那时候年纪小,气不过就跑去问。

    地主婆插着腰怎么说的来着?

    “女人的话你也信?”

    如今贺宣再度体验到了,女人的话真的信不得。

    说好的刮了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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