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被耍了!”听完我的叙述后,师父不动声色地说,“不过,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
望着师父那张拉长着的脸我无言以对,谁让自己没把工作干好呢?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那个比拳头还小的房间里居然有密道?我和苏勇可是仔仔细细检查过的。
“屋里一定有机关,你要是不信,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要是输了,我管你叫师父!”见我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师父气鼓鼓地说。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苏勇,发现他正在看我,尽管他没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里已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一定也对师父的说法持了怀疑的态度。
审讯开始不久,局面很快就分化成了水火两重天。第一个回合没结束,三名男子便竹筒倒豆子——全都秃噜了。他们不仅交代了皮肉交易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甚至连讨价还价的细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简直令人苦笑不得。三名女子则完全不同,她们就像三只被丢进开水锅里的死猪——始终一言不发。当然,对于卖淫嫖娼这类案件,只要有一方的供词再辅以现场照片及现场起获的安全工具就可以定案了,不一定非要当事双方的口供。毕竟这类案件需要两人配合才能完成,少了其中任何一方都是难以想象的。
这就是师父想要的结果吗?费劲巴拉的,难道就是为了抓几对露水夫妻?显然不是。我知道师父想什么。可事情真能如他所愿吗?
审讯进行到一半时,六个人的尿检结果出来了,其中一对男女的尿检则呈阳性。知道结果后师父有些兴奋,他把手里的烟往桌子上一摔,然后起身对我说,“走,跟我去一趟昆河园。”
已是午夜时分,汽车如同一片树叶划过安静的街道,向着远处的昆和园小区驶去。刚驶上昆河路,我忽然听副驾驶上传来微弱的鼾声,便转头去看,发现师父已然进入了梦乡。我有些愕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师父就像我脚下的这辆车一样,似乎永远都不知疲倦。今天他怎么了?我暗暗问自己。
车到二十八栋楼下,出乎我的意料,没等车停稳师父便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他没有上楼去,而是手里捏着手电往楼后走去。大约五分钟后,他手里拎着一只空塑料**子,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到**口上插着的橡胶管,我顿时明白了他此行的用意。
“贼着呢!”师父晃了晃手里的**子,用塑料袋包好后丢到了后座上。随后他把手一挥,说,“走,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吧。”
楼道里黑得吓人,我接连跺了几次脚,廊灯愣是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灯泡坏了。走到小姐住的房间门口,师父用手电照了照旁边一户人家的房门,然后小声对我说,“仔细瞧瞧,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借着手电筒的明亮的光柱,我仔细查看了一眼面前的这道门。这是一道乳黄色的防盗门,因为年头太长,很多地方的油漆已经脱落,露出里边黑乎乎的铁皮。表面上看,这道门除了比较老旧外,与别的门并无二致。
“再仔细看看。”见我不吭声,师父再次用手电晃了晃门把手说。
门把手上,别着一张超市的促销单,上面落满了灰尘。我俯下身去取下那张促销单,一阵雾霾般浓烈的灰尘,立刻在亮光中弥漫开来。再看那单子上的日期戳,我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狡猾的家伙!”我小声骂道。原来这是一道假门,平时根本不用。要不是师父的提醒,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从小区回来,师父一改刚才在车上的颓废,径直推门进了三室。他说他要亲自会会,那位尿检呈阳性的名叫苟建利的男子。
“叫什么呀?”师父一边拉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