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吹来的寒风萧瑟,从那露出来的一条缝隙中挤进去。
趁着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嬴沧又从小童的身上撕开一条缝隙,那道裂缝从颈边一直破到下腹,小童的衣裳是没有亵衣的,嬴沧这种粗暴而直接的举动直接将小童的上身露了出来。
只是这还不够,嬴沧握着小童的肩膀,直接将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一瞬间,小童遮拦全无,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这小童被嬴沧的动作吓懵了,刚开始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嬴沧,等到身上再无遮掩,只能双手紧握,牙齿紧缩,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最后扁了扁嘴,哇哇哭出声来……
谢渊呆怔地看着嬴沧的动作,被他手下强烈迅速的动作刺激得喉头一片干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将自己的狐裘脱下,准备盖在小童的身上,却被嬴沧一抬手拒绝了。
谢渊抿着唇,眼底存着惊疑。
寒风瑟瑟,将小童身上的丝丝温度都吹散了去。
他抖了抖,又抖了抖。
嬴沧没动,成平也敢动,谢渊呆着更是没动。
嬴沧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小童的身上上下来回逡巡一周,右手将他的下巴挑起,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咽喉,颈部,腋下,还有大腿……
细细打量了一圈之后,嬴沧眼中的厉色渐敛,高声叫了一声:“成平!”
成平微微俯身,等着嬴沧发话。
嬴沧缓缓吐出一口气,淡淡道:“他没有被传染,带他回城。”
成平抬起头,看着那个小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还有——”嬴沧侧过半张脸,口气淡淡却带着一丝强硬:“他一个小童是如何私自出城的?城门失守,告诉秦九让他去领罚。”
成平握拳:“诺!”
谢渊听到嬴沧断言,这才明白方才他将这小童扒光,只是为了检查他身上有无感染恶面疮。现下这小童身上皮肤光滑细腻,浑身上下被这冰凉的北风吹刮得上下打摆子,疾呼:“冻死了,冻死了,我要被冻死了……”
谢渊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将笑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又心疼又想笑,他托着身上的狐裘,准备包住这小童的身体。
嬴沧斜眼瞥了谢渊一眼,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裳皮裘,脱了外衣扔到小童的身上,语气冰冰冷冷道:“自己裹上。”
那小童在这冰冷寒凉的天气下被扒光了衣服,即使穿上了嬴沧的衣服也面露恼怒。
嬴沧翘起一边唇角,冷笑道:“无能之能才会在雩舞求欢之前坦胸露体,你恼也没用。”
那小童被猜中了心事,眼泪刷一下就淌了出来。
在荒海中,只有两种情况会坦胸露体,一是雩舞之后,与倾情之人席地而欢,一是不幸被俘,俘虏作为奴隶,并无衣物遮体的资格。
很明显的是,这小童将嬴沧这举动划在了第二条。
小童摸了摸眼泪,还未经过岁月的童声清脆:“大丈夫顶天立地,虽受辱,尤不死。你且看着,我当以成就定乾坤。”
嬴沧低头,看见这张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的信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记住了。”
成平牵着马走上前来,将小童抱起来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
此刻时头渐落,暮色将临。
嬴沧侧过身去,冲着谢渊轻轻道:“阿渊,你也随成平回去。”
谢渊神色露出惊讶之色:“可我……”
嬴沧注视着谢渊,眼中一片柔和:“绢帛盖面,热水洁手,这话我俱记下来。纹图腾并非一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