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成平回去,我过几日便回。”
见到谢渊还是有些犹豫,嬴沧突然问道:“你可有带我的匕首。”
谢渊还是张口不言,只是沉默地从怀中掏出那柄小巧的匕首,匕首的刀鞘精美,在日光下华丽得熠熠生辉。
嬴沧拂了拂谢渊鬓边的乱发,将一丝发丝抿到他的耳后,轻笑道:“我方才抱你过府,奴仆侍从当一一看清楚了。”
“若有不长眼的——”拔刀出鞘,一练寒凉的刀光从鞘中跃出,锃亮的刀锋印在嬴沧的侧脸上,显得他此刻面容俊朗。
嬴沧看着谢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刀在你手上,不必做这么多的解释。”
——杀了便是。
谢渊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眼却看到嬴沧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嬴沧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声呼哨唤来远处的马匹。
干脆利落地将缰绳交到谢渊的手上。只见嬴沧腰腹用力,双手握着谢渊的细腰,一抬手便将他送到了马上。
谢渊忽然充满复杂情绪地看了嬴沧一眼,依旧保持了往常的沉默。
他踢了踢马肚子,准备跟随成平而去。
嬴沧却在马下唤住他:“阿渊——”
“嗯?”
此刻他们不远处是平静的湖泊,脚下生着嫩绿而细碎的小花。
嬴沧弯下腰去,摘下一朵嫩黄色的小花,细瘦的嫩茎被轻轻撅断,他细细掐去斜楞着支出的叶子,捏着花梗在手指中转了一圈。
“阿渊,我有几日不在,若有人赠花与你,你不可收。”
暮色之下,花草之间,一片暖色充盈,青草小花显得生机勃勃。
“为……为何?”谢渊只觉得此刻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他瞪着双眼,看着嬴沧自马下抬起头来。
此刻的嬴沧,鬓发若裁,轻笑似风:“投以格桑花,是荒海中的倾心之举。”
看着那薄薄的花瓣就要被风吹走,嬴沧虚捏了捏谢渊的掌心,将那朵小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谢渊的手掌中央……
避开谢渊越睁越大的双眼,嬴沧别开视线,望着不远处那朵已经陷入泥土中的小黄花露出一丝微笑。
他轻轻拍了拍马肚子,换上一种严肃冰冷的语气,冲着不远处高声喝道:“成平,带他回城。”
成平一拉缰绳,立马扬鞭:“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