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原本甚是极端,直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典范,早年被母亲耳提面命的告诫过,这些年来才强自压抑,但本性仍是如此。这些日子与秦祉嬉戏玩耍甚是投缘,早就在内心深处将他划进了自己人的范畴,除夕之夜孑然一身,却有人肯孤身来陪,这下子心中开怀,更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好的物事都送给了眼前人。
秦祉本能的觉得自己不当受此重礼,但见谢衍目光灼灼,不容商量的模样,竟将拒绝之语生生咽了下去。待要细想自己身上有何贵重之物用来还礼,一时三刻却又想不出,只得暂时收了,回去再另想法子。
秦祉这一趟足足在澹成堂耽了一个时辰,守着谢衍将又热过一次的晚膳吃了好些,顾念着父母查探自己所在,方才念念不舍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