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而且眩晕,这让我几乎无法睁开眼。
我想动一动身体,发现也很艰难。因为我的身体就像不是我自己的了一样,沉重而麻木。
有人在用手电光晃我的眼,叫我:“欧阳?欧阳?”
我奋力把眼睛睁开了,就像是突然挣开噩梦一样,这让我似乎是从一个世界跳到了另一个世界。
随着眼睛睁开,我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很显然是一间病房,我病床两边都有不少仪器,一圈人围着我,他们或者穿着白大褂,或者穿着蓝大褂,都专注地看着我。
我脑袋疼得不行,一时间,几乎是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手里拿着医用手电的医生问道:“欧阳,你还好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拥有一张温和的圆脸,脸蛋白嫩嫩的,带着很多胶原蛋白那种,让人一看就很有好感。
我低声回答:“还行。我要喝水。”
有人飞快地递了水来,又有人为我把病床靠背摇了起来,我靠在那里,开始喝水。
我的目光在病房里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景芸。
我问道:“景芸怎么样?”
这个圆脸医生,叫付岱,他是专门来做这个项目的博士后。
付岱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昏迷没醒,她在ICU里。”
我被喂了一杯水,感觉自己好多了。
这个好多了,也是和刚才那种好像自己是一个僵尸的状态相比而已,但完全无法和正常人的状态相比。
得知景芸还在昏迷,其实我并不觉得吃惊,相反,我觉得挺合情合理的。
我问付岱:“付博,我进入意识连接状态多久?”
根据我身体状态的反应,我觉得时间肯定不会短,毕竟,我在景芸的意识里待了二十天左右。
虽然那二十天,我干正事的时间实在是少,大部分时间都陷在自己的失去司一之后那种抑郁痛苦不想面对世界的状态。
付岱说:“三天。你在意识状态,过了几天?”
进入意识状态,其实,就会忘记很多东西,会陷在自己最深刻的情绪里。我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个特别坚强的人,陷在失去司一的痛苦里,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回答:“二十天上下。”
付岱又问:“你先休息休息吧,等你状态好一点,我们再来谈你在意识状态下的经历。”
但我想到景芸的遭遇,我拒绝了他这个提议,说道:“不用了,我再喝点糖盐水,稍稍活动一下手脚,就可以继续工作了。”
付岱看了看我,点头答应了。
我毕竟是个身体状态还不错的大老爷们,虽然身体昏迷了三天,但按照科学的方法调整了一个小时,我就感觉好多了。
我坐在病床上,付岱让一个护士将我病床上的桌子给我架好了,付岱放了一个笔电在上面。
他坐在我的病床边,身边还有另外几个部门的工作人员,病房里的人满满当当,我们开始了会议。
这是一个基于意识共振理论的项目。
付岱所在的项目组,研究这个意识共振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个理论和应用到如今虽然并没有趋于成熟,但是在用于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却是可以拿来使用的。
我对他们这个理论和项目,其实都不太了解。
我只了解我需要使用到的那部分。
景芸,是一个半黑不白的商人的情妇,据说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