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后面的行动,就会变得捉襟见肘,步步惊心。
要动钱列,最好的法子便是调虎高山,寻个好由头,堂而皇之的将他诓出襄阳城,让他出趟远门,一时三刻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然后,再在城外,找个僻静之处,慢慢的动他的刀子。
想要调虎离山,那么,诱饵是必不可少的,不但不能少,最好是又鲜又肥,咬一口,嘎嘣脆!
至于由谁来充当这条香甜的诱饵呢?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金兀全说道:
“你我之间,现在已经是,是友非敌了,但出于审慎地考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说不得,还要委屈你几日。
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我对天发誓,只要你不傻乎乎的轻举妄动,决不伤你性命。
一旦哪一天,我们到了安全的地带,便立即放了你,所以,为了你自己能活下去,你也要好好的配合我。”
说完,亲自动手,堵上了他的嘴,这还不算,又找来一张解手的劣纸,揉成两个小团,将他的左右耳分别塞住。
金兀全到底是秘密战线上的资深人士,内心觉得杜春风说的话非常有理,无可厚非,也就不吵不闹,任其摆布。
做完这些,杜春风朝郁杭秋,傅千丝招招手,三人走到外间,围着桌子坐定。
杜春风压低声音,将自己打算以身作饵,诱出钱列,以达到深挖知府衙门秘密的计划和盘托出。
郁杭秋如今作为铁杆粉丝,对杜春风自是百依百顺,只有一个劲的点头,直说有事就吩咐。
事涉自己的手下出了内奸,以及尊敬的师公又疑似投了官府,傅千丝没有也不敢反对这个计划。
不过,对于金兀全的口供,她始终是将信将疑的,坐在桌旁,低垂着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杜春风很是理解她。
无论换了谁,一旦突然得知自己组织里的成员变得如此的不堪,内心自然是极其痛苦的。
杜春风也没有刻意的去安慰她。
都是成年人,有些责任,只有亲自去承担,才会成长;有些苦痛,只有亲自去承受,才会长大。
没得法子,这就是人生的芥末。
三人开完小会,统一了思想,便安排傅千丝去隔壁的丙号房歇息,约定明日天一亮,就带着金兀全撤出福来客栈。
目前来说,杜春风在襄阳并无安全的落脚点,而傅记铁匠铺,事实上早已暴露,内奸频出,千疮百孔,更无一丝半点的可靠性。
无奈之下,只好冒着风险,暂时出城,撤离到牛氏船坊的客船上,再作计较。
将患得患失,郁郁寡欢的傅千丝悄悄送到隔壁,安顿了下来,又叮嘱郁杭秋值夜,守着金兀全。
杜春风这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爬到床上和衣而卧。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屋顶上,那位行踪诡秘的师先生,此时正轻手轻脚的,将掀开窥探的瓦片重新盖好。
面对清冷的月光,他紧紧衣裳,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喃喃自语道:
“这一夜折腾的,可把老夫累坏了!
没看出来,这小娃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说完,揉身一跃,几个起纵,便消失在月色朦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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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