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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薇草无禽须防蝗,十人聚首映霞光
    温仲庭此时跟在阮子虚的身后,脸上的泪痕还残存脸上,犹如小乞丐般狼狈,他双目无神,仿佛七魂六魄早已四散而逃,只剩下一副躯壳,只能称作行尸走肉、冢中枯骨罢!

    温仲庭不过一位未经世事的少年,在短短一天一夜,就目睹两人命丧黄泉。事情业已过去,却一直冲击着他的神经。

    阮子虚歪过头,瞥了一瞥身后的温仲庭,见他丧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感慨叹息一声。紧接着他又抽出了腰间的玉箫,置于唇边,吹奏一曲。

    箫声悠悠,回荡在这小巷,时而高昂,时而低靡,高昂从中透出的,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傲岸。却又隐隐听得见大海涨潮时的冲击声,抑或是低靡时,流露出一丝触手可及的乡愁。

    温仲庭神情依旧麻木,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仿佛世间一切也与他无关。

    阮子虚一曲吹罢,见温仲庭仍然六神无主,心中一紧,停下脚步,便扯住了继续向前走的温仲庭。

    “温仲庭?”阮子虚试探问道。

    温仲庭依然不答,双目空洞,脸色惨白,若不是浊气出、清气进,阮子虚早就认作他死了。

    阮子虚眉头紧皱,来回不停走动,把着玉箫轻敲额头,喃喃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突然灵光一闪,低呼道:“是了!卢本豫!”随即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温仲庭。

    说时迟那时快,阮子虚一手刀砍在温仲庭后颈。只见他两眼一翻,软绵绵的靠在了阮子虚的身上。阮子虚嘿嘿干笑了两声,催动内力,拖着温仲庭走出了巷子。

    ……

    阮子虚拖着温仲庭,此时正站在一家店门前,牌匾上印的可不正是薇草堂三字?阮子虚脸上笑容不减,一边叩门一边嘿嘿笑,显得有些许猥琐。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药童开了门,警觉的看向阮子虚,问道:“子虚先生前来,有失远迎,请问有甚么事么?”

    阮子虚摆了摆手,拖着温仲庭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边走边说道:“闲来无事!闲来无事!找本豫兄叙叙旧。”

    药童见拦他不住,脸色大变,一把抱住阮子虚的大腿,高声呼道:“师傅!师傅!蝗虫来啦!”

    此时卢本豫正在内堂中择药,听闻远处声音,大惊失色,磨牙恨恨道:“这厮贼心不死”又紧接着对堂中的药童说道:“徒儿们,徒儿们,快把药材藏起来!”

    众位药童听了,也脸色惨白,顿时知晓是谁来了,手忙脚乱的把药材往后屋仓库运去。

    “本豫兄,我找你有要紧事,还不出来相商?”远处阮子虚摸了摸鼻子,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药童,有些尴尬。

    声音远处传来,卢本豫听闻,愈加惊恐,连忙道:“徒儿们!徒儿们!其他药材不要搬了!搬鹿茸、灵芝、玉参!挑年份高的搬!”众药童一股脑扎在一块,取了名贵药材,便往仓库中运。

    卢本豫站在桌前,紧皱眉头,脑中犹如浆糊一般,仿佛忘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样。

    ……

    阮子虚站在门口已有了一会,目露疑惑,又呆了一会,见卢本豫还不出来,心中疑惑更甚,对大腿上的小药童说道:“你师父莫非出了甚么岔子?怎么还不出来?”小药童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阮子虚突然怒发冲冠,低声道:“那想必就是你骗我了?”小药童吓了一跳,顿时嚎啕大哭,哽咽道:“先生冤枉我也!”阮子虚突然催动内力,欲要把药童震开。

    药童痛哭流涕,号道:“师傅他魔怔了!”

    阮子虚面色骤变,震惊、恐惧洋溢在他的脸上,随即怒道:“让开!”药童摇了摇头,继续抱紧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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