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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好花时
几分。彼时我应下了。是谁你不必管,我既来了京城,你又曾送来帖子,便不会食言。”

    商陆态度诚挚,一揖到地,“晚生感激不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免礼。”姜道成摆一摆手,笑呵呵地道:“我是要收几个向学的人,悉心教导一二年,包括你。仅此而已,我与你们并非师徒,只是做一段萍水相逢的坐馆先生与学生。来日哪个飞黄腾达,我不居功;哪个沦为阶下囚,我不担干系。”

    商陆道:“先生淡泊名利,非我辈能及。”

    “明日起,你前来设在程府东院的学堂,辰时到,酉时走,没有休沐。每日午间要留下来用饭,是以,每个月要交三两银子。”姜道成说完条件,问道,“你可愿意?”

    商陆即刻郑重应声:“愿意。晚生求之不得。”

    姜道成满意地颔首,“如此,随书童去光霁堂,见一见程解元。方才我与他提了提你的事,他倒是没说什么。在程府求学,需得程府上下关照,礼数务必周到。”

    商陆恭声称是,离开前再度深施一礼。

    姜道成望着他的背影,心绪复杂。

    关乎商陆日后境遇,程询言之凿凿,谈起时,目光中的寒凉、不屑,让他心头大为震动。

    所以,明明觉得诡异,还是相信程询。毕竟,程询没有针对商陆说谎的理由。

    成为心结的事,当然是程询如何做到未卜先知,前两日就问过。

    那个不着调地跟他说,只要把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琢磨透,便不难推测出旁人的运道,只是,折寿。

    气得他。

    他这辈子就没碰过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碰也没用,没长那根儿筋——那小崽子是知道这一点,才理直气壮地搪塞吧?

    程询坐在三围罗汉床上,手里一册棋谱。

    商陆进门后,见这情形,只行礼,没出声。

    程询抬手指一指客座,“先坐下用茶,等我看完这几页。”

    商陆温然道谢,转身落座。

    棋谱是程询这两日晚间无事作成的,记载的都是一些陷入循环劫的棋局,很有意思。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偶尔瞥一眼商陆。

    这样待客,是故意为之。人在一些小事上的细微反应,很值得琢磨。

    商陆坐得不拘谨,也不随意,手边的茶呷了两口之后,便没再碰,敛目看着近前方砖,神色平静。

    程询翻书、喝茶的声音,他听到,并不转头去看,脊背会稍稍挺直一些,再慢慢放松。

    若是换了廖文咏,定是另一副景象。

    这个人,程询并不了解,前生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在传闻中晓得他做过什么事、埋下怎样的祸患。被处以极刑之前的商陆,手段阴毒下作,是年轻时就如此,还是多年潦倒致使他走至歧途?

    这些,还需慢慢观望。

    程询放下书,出声道:“商公子。”

    “是。”商陆不急不缓地起身,拱手行礼。

    “在程府求学之人,学堂上的事情,一概由姜先生做主。”程询徐徐道,“我打理外院诸事,便不得不先小人后君子,把一些话说在前面。”

    商陆颔首道:“解元说的极是,有话只管吩咐,在下定会谨记于心。”

    “姜先生收到跟前教导的人,有男有女。”程询道,“在程府,断不能出有伤风化之事。哪一个都是一样,若做出上不得台面、招致流言蜚语的事,传到我耳里之时,便是被逐出程府之日。”

    商陆忙道:“在姜先生和解元跟前,我怎敢读着圣贤书却做有辱斯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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