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很快就好。”

    这一带什么路子的人都有，邹茵也不敢一个人等在外面，就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进去。

    还蛮大的一个桌球厅，里面男男女女的谩笑声伴着打球的嗑嗑响。那些人看见他进来，就招呼他过去押钱打球。

    邹茵坐在角落的空桌旁，干等在那里，唇红齿白的，像一朵夏日百合。但他们对她一点儿也不显得意外，就好像事前打过招呼一样，并没人问邹茵是陈勤森的什么关系。邹茵猜，他大概之前一定带过不少，所以都见惯不怪了。

    不过他们对她的态度倒是明显正经许多的，常在陈勤森上桌打球之际来找她说话，但不说那些污言秽语。

    他们会看向陈勤森说：“少保哥打球很厉害的，上次我们Z城组织的斗球赛，附近十几个帮派都来了人。六十多桌，少保哥一个人独战群雄，最后拿第一了。很多女孩子兴奋得尖叫，那个场面你是没看到，很风光了！”

    “那当然，后面避-孕套也少不了多要一打……”旁的人插嘴捣蛋，被他煽了一脑瓜：“闭嘴，叫你胡说什么了！”

    又接着嘿笑道：“他钓鱼也很帅毙的，下次钓鱼叫他带上你，还可以玩野宿，半夜星星特别亮，你肯定会喜欢。”

    陈勤森在那边自顾自打球，浓眉之下的双眸瞄着球棒，显得十分专注。听到这里，就会抬起头看向邹茵问：“要不要喝果汁？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别光听他们乱讲。”

    彼时眼里除了惯常的桀骜之外，竟还有点讨好的意味。

    陈少保什么时候讨好过女人啊？

    旁的便调侃：“才刚开始就护得这么紧。人家都是女管男，到你这里变成了男管女，说几句话都不舍得。”

    继而几个起哄起来，陈勤森也不解释一句。周遭围着他看球的女孩子，便向邹茵抛来酸羡的目光。

    通常打半个小时就回村，差不多到近六点的光景，路上有人看到打招呼：“少保又接邹茵回来了。”

    他就轻点下巴，踩住脚下的摩托打转方向。

    那段时间村宗族里组织修路，祠堂每天都有做饭，因为姑奶奶手艺好，陈太太张氏这边也懒得开灶了，干脆叫人去打几份回来。陈勤森的车一般会在陈宅里停下，反正两个孩子一道回来，张氏也就为他们一起备了晚餐，就在陈家主宅的一楼饭厅里，陈勤森一份，邹茵一份。

    陈家的餐厅装饰得厚朴奢华，邹茵初来尚不习惯，陈勤森就会提醒：“叉子不在那里了，要什么我来给你拿。”

    张氏和朋友在外面沙发上比对衣料，听着里头静悄悄的用餐，别家的太太就会说：“阿森最近都回来吃饭呀，很准时。”

    张氏答：“是，以前不到半夜是看不到人的。”

    别家太太：“有些男孩子不着家，找个会管的女孩子就规矩了。”

    邹茵每每坐在里头，听了就很想解释点什么。

    但都找不到机会开口，张氏很即时地就把话略过：“哪里，也就是最近刚好有事而已，过段时间还不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