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陈崇璋是一中实验楼的捐建者,陈勤森进出学校门卫并不拦他。十月开运动会,邹茵是主播音员,广播室的对面是乒乓球桌,陈勤森就靠在乒乓桌旁看着她播音,又叫徐萝卜给她送去零食和润喉糖。
晚自习课间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他会站在空旷的操场下,叫她下去说几句话。邹茵下去,他问她饿不饿、吃不吃夜宵,青春期女生都怕胖,邹茵说不吃,他就说他饿了。然后便把邹茵抵在墙脚的阴影里亲热,十五分钟的下课时间,他要纠缠她十一分钟,剩下的四分钟给她来回跑上楼。
他的身量颀健,衣服上时常打着淡淡的野性香水,亲吻人的时候薄唇俯下来,气息灼热而炽烈。邹茵被他吻得嘴唇润泽,如同染了蜜,回班级时都要微微含着头。
那段时间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她有个社会上帅气的男朋友。十月过去,天气逐渐转凉,陈勤森换上了皮夹克,骑着那辆黑色摩托在校门外附近等她时,会抓着她的手环上他硬悍的腰,彼时路过同学眼光忽闪不定。邹茵承认,那时候的她除了羞赧,也是对他有过一些小悸动的。但她的成绩始终保持没有落后,老师也说不出什么。
后来的有一次,邹茵和陈勤森就不可避免的上了床。
在陈勤森市里的一处公寓里。陈茂德宠儿子,怕他在外头玩太晚,去了乱七八糟的地方住,给他在Z城大大小小置了好几处房子。陈勤森此前亲邹茵亲得上瘾,舍不得断,有叫过她搬去他那里住,只是邹茵没答应。
十一月他过生日,在冠凯华城订了个豪华大包,请了圈子里的一群人小聚。
那天的邹茵坐在陈勤森身边,已经是他公认的女朋友了。黄瑶一身兰紫色毛衫,手上端着酒杯走到她跟前,笑得酸溜溜:“我知道我比不了你,可我就是看着难受。那这样吧,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把这些酒干了,今后我也把之前的忘了。”
邹茵不知道陈勤森最初的那一次,到底给过了黄瑶什么,以至于都这么久了,黄瑶还对他耿耿于怀。
她与黄瑶默默对视了几秒,然后便端起酒杯。
陈勤森却盖住了她杯口,微瘸着站起来道:“这酒我替她喝。过去不管什么恩怨,都是我陈勤森惹来的账,老子的账自己清,和她没关系。”
说着就势一杯下去。
即便在陈勤森上职高谈那个小女朋友时,黄瑶也压根儿都不忌惮。可是她没料到陈勤森现在竟会护短如此。黄瑶眼眶晕着红,凝着陈勤森俊逸的脸庞,最后就咬咬牙对他恨声道:“好,既然是阿森你要代喝,那也可以,我喝一杯,你喝一瓶。”
那天晚上的陈勤森喝了十一瓶,最后的半瓶是邹茵夺走的。陈太太张氏疼儿子,晓得他听邹茵的,私底下曾告诉过邹茵,说他的胃从职高毕业后就一直不好。陈勤森喝到第十瓶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有些显灰了。邹茵就抢过酒瓶说:“陈勤森,你再喝我就走了。”
最后黄瑶的男朋友张志列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拖着黄瑶离开:“好了好了,谁还没有个过去。过去都过去了,老子都不介意,你那么放不下做什么?”
黄瑶的这个男朋友张志列对她很好,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回去的时候便只能打车,那天是周五,原本打算聚一聚就回水头村的,但陈勤森喝过了,开不了车。
夜里十一点多,学校早已经关门,酒散后天空下起雨,回村并不方便。秋天的夜晚凉飕飕的,郑元城带着何惠娟去开房间,陈勤森就问邹茵:“你怎么办?”
邹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