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孟光祖想要什么了。孟光祖要结交大臣。如孟光祖真是诚亲王的属人,他结交大臣就是为了诚亲王行事。若孟光祖不是诚亲王的属人,那么他就是个骗子。不论哪一种情况是真相,这个孟光祖都是个麻烦,还是个大大的麻烦。
这个大麻烦还一心想要沾上她。年庭月赴了他的宴,就等于招惹了这个大麻烦。年庭月直觉,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大麻烦迟早会连累她。
就在年庭月思索对策的时候,康泰吃嗨了,吩咐楼里的伙计请花娘们来陪众人饮酒作乐。
年庭月也分到了一个。花月楼里经过训练的花娘们热情奔放,伺候年庭月的这一个知道年庭月是成都府数一数二的大官,一上来就扑到年庭月怀里撒娇要她喝酒,还一个劲的在她身上蹭。
一时间香风强势来袭,要不是年庭月稍微适应了一点并且强行忍住了鼻端痒意,肯定又要喷嚏连连了。幸而年庭月贴身穿着软甲,那花娘还没胆子大到直接上手摸她的大腿根,只是把手放在年庭月胸前又紧贴着她的侧身,因此花娘能够感受到得,也只是年庭月的结实身体和她触感硬硬的胸部。
在这花娘眼里,年庭月年轻英俊,身材挺拔结实,形貌比在场诸官都要强上许多,这花娘一见了就喜欢,一双水眸含媚盈盈含情望着年庭月,人就跟没骨头似的贴在年庭月身上,极为主动的想要伺候年庭月。
年庭月不能容人与她这般亲近,在这花娘乱摸之前就推开了这花娘,不要她伺候,也不喝她的酒。这一幕恰好被孟光祖看见了,孟光祖便笑道:“抚台大人不喜欢她?”
“是,她身上太香闻着难受。”年庭月大大方方的承认。她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表示她只是不喜这个花娘,并非不能饮酒。
康泰恰好听见这话,搂着怀里的花娘哈哈大笑:“年大人也忒放不开了!这女人就是要香喷喷的才好啊!”
年庭月不答他的话,只淡笑缓缓饮酒,康泰看她那一身与花月楼极不相符的清正气质,忽而顿悟,连忙吩咐道,“年大人是端方君子,又是翰林院出来的进士老爷,不惯如此,快让这花娘退下!你们去找莲雪姑娘来伺候年大人!”
后来的莲雪倒是妆容清淡,身上的香味也不浓郁。她也不往年庭月的身上生扑,只是柔声细语的给年庭月倒酒布菜。年庭月便只当她是个态度良好的服务生,也不拒绝她的倒酒,便从容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后,年庭月婉拒康泰等人苦留,先行离席而去。
年庭月在王景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王景灏吩咐车夫回府后,便钻入车厢中去伺候年庭月,车厢内满是酒气,她见年庭月业已微醺,又以手撑额似乎十分难受的模样,便担心起来:“大人喝醉了?”
“是有些醉了,”年庭月用手揉了揉眉心,淡声道,“不过没事,我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日后这样的应酬少不了,既不能与女人太亲近,那就该好好练一练酒量。免得日后叫人灌醉了生事。毕竟古往今来的官场上皆是如此。好了,不说这个,”
年庭月兀自说了几句便停了话头,她问王景灏,“景灏,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么?”
王景灏点头:“奴才按照吩咐,同大人们的长随聊天。这孟光祖的事情,还真叫奴才套出来了些。”
“原来,这个孟光祖已去过山西、陕西、广西、江西等省。他每到一省就亮明身份与一省总督巡抚提督等人宴饮,一口答应人家会在三王爷面前替人美言,借此与达官贵人们结交。他走的时候,这些总督巡抚都会奉上马匹馈赠金银。听说江西巡抚佟国勷佟大人给了他七百两纹银。只是这个人手里没